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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挑戰性的短語:“經濟上的保皇黨人。”在競選活動中,他的守護神似乎是“老山胡桃”①——而不是傑斐遜——的鬼魂。這是一場人民對金錢利益集團的更粗獷的選戰,在選舉日,為了好運,羅斯福佩戴了傑克遜的那根粗重的金錶鏈。他的最富有戰鬥性的一場演說保留給了麥迪遜廣場花園。他先是回憶了“在股票行情收錄器面前的瘋狂九年,以及站在等待分配救濟隊伍中的漫長三年。沉浸在海市蜃樓中的狂熱九年,以及陷入絕望的漫長三年”。接下來,他說:“今天,強大的影響力在努力恢復這樣一種政府,它的信條是:最中立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共和黨人的反對讓他興高采烈: 在我們國家的全部歷史上,此前從未有過哪些勢力像今天的他們那樣,如此團結地聯合起來反對一位總統候選人。他們全體一致地憎恨我——我歡迎他們的仇恨。

我想這樣說到我的第一屆政府:在這屆政府中,自私與貪權的力量有了他們的對手。我想這樣說到我的第二屆政府:在這屆政府中,這些力量則遭遇了他們的師傅。

一篇關於選舉經費的選後分析——共和黨人花了將近900萬美元,民主黨人是525萬美元——充當了這番話的註解。在1928年和1932年,銀行家都屬於民主黨錢包的最大捐助者,而在1936年,他們的造反是十分顯著的。投資公司的頭兒,鋼鐵和化學品巨頭,連鎖店和郵購公司的執行官,像出版家赫斯特和石油商J。 霍華德?皮尤這樣的個人,全都慷慨地把資金傾注到共和黨人的保險櫃裡。而另一方面,電影製片人,劇院老闆,酒和菸草利益集團的公平代表,以及專業人士和有組織勞工的很多成員,則讓民主黨人的腰包鼓了起來。背後站著數百萬農民——不種莊稼也能得到報酬;另外還有數百萬領救濟的人——他們啥也給不了總統,除了愛——當然,還有選票。

羅斯福以高票獲得連任,這樣的勝利,現代美國的任何其他總統都不曾贏得過,他贏得了將近61%的普選票,而這場競選所吸引到的選民比1932年的選舉多出了將近600萬,在1932年,他也只不過得到了57%的普選票。民主黨人席捲了46個州。羅斯福的死對頭當中,最不服氣的是赫斯特,在選舉結束幾天之後,他才萬分不情願地承認,美國曆史上除了傑克遜之外還沒有哪個人享受過“同樣壓倒性的普遍吸引力和普遍的勝利”。

在行情看漲的情緒中,總統打算迫使他的老對頭——最高法院——居於下風。從1935年初開始,最高法院就毫不含糊地開始對新政立法的那窩幼崽給予致命的打擊:不僅僅是NRA、農業調整法案、弗雷澤-萊姆基農業抵押延期還貸法案、以及試圖穩定煙煤礦的勞動條件的加菲-施奈德法,甚至還有像為僱員發放養老金的鐵路退休法這樣看上去很清白的措施——該法案最終被判定為與州際貿易無關,是“透過拿一個人的財產給另一個人”來否定適當的法律程式。大法官哈蘭?F。 斯通、路易斯?D。 布蘭德斯和本傑明?N。 卡多佐通常自命為自由主義異議少數派,有時候(比如紐約的女工最低工資法被裁定無效的時候),首席大法官查爾斯?E。 休斯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然而,最高法院另外5位大法官似乎都是不可救藥的保守派。這一時期的一本被廣泛閱讀的書、愛德華?S。 科溫教授的《最高法院的黃昏》(The Twilight of the Supreme Court,1934)認為:法官已經成了社會進步最大的絆腳石。

羅斯福總統也是這麼認為的,1937年2月,他提議重組整個聯邦法官席,並聲稱,老態龍鍾往往會妨礙商業的步伐。按照他的計劃,對於每一位年屆七旬仍未退休的大法官,應該額外再任命一位大法官,直到最高法院總共有15位成員為止。當時6位70多歲的大法官當中,只有布蘭德斯是個堅定不移的自由主義者。

→虹→橋→書→吧→。

第32節:公民及其政府(10)

這個要“塞滿”最高法院的提議引發了一場群情激昂的騷動,讓國會淹沒在來自幾個立法機關的書信、電報和憤怒的抗議之中,與此同時,全國各地冒出了一大堆“保護我們的自由委員會”、“為了美國協會”之類的組織。對憎恨羅斯福的人來說,反對是自然而然的事,然而,也有很多走中間道路的人加入了反對者的行列,這些人真誠地擔心:憲政理想正受到個人統治的威脅。在很多人的眼裡,羅斯福的策略看上去既輕率冒失,又躲躲閃閃,保護“九老幫”這一集體象徵的力量重新集結起來了。1937年4月,一次蓋洛普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