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誰說你是山怪?”聶輕輕開始想扁人了。
難道女人就是山怪?
“我偷偷聽到幾個大哥哥說的,他們說女人都是山怪。這裡都是男人,只有芽芽和他們不一樣,感覺好奇怪。”芽芽有點悶悶不樂地低下頭,“他們都不讓我跟他們一起玩,一起洗澡。”
聶輕輕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那好,以後我和你一起洗澡一起玩,如果你是山怪,那我也是,芽芽不會是孤單一個人了。”
“真的?”芽芽立即興奮地大叫。
聶輕輕再次點頭。
芽芽感動地撲進她的懷裡,抱緊她的粉頸,同時偷偷抬頭向沈一醉眨了眨眼──小爹爹,大功告成!
小爹爹說他昨天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娘娘今天很生氣很生氣,氣到要和他絕交,只要芽芽撒嬌一下下,心軟的娘娘說不定就會饒過小爹爹,呵呵,看起來是真的呢。
小爹爹最聰明瞭,總是什麼事情都擺得平呢!
聶輕輕發現沈一醉這個強盜很閒。
大白天的,他也不去做事,只管賴在獅軒裡和她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強盜每天都是這樣浪費光陰,坐吃山空的嗎?”聶輕輕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點後悔剛才芽芽要離開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沒有把她留下來。
芽芽在獅軒裡玩了一會兒,問了聶輕輕幾個關於女人的私密問題,後來杜漸來接她,說二爺要她去唸書,芽芽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強盜還是清閒一點的好,如果強盜太忙了,那些高官富人大概就要統統自殺了。”沈一醉笑咪咪地說。
今天的他依然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裳,坐在豔陽下,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而他目光中的濃烈慾望更是讓聶輕輕如坐針氈。
聶輕輕緊咬著自己的嘴唇,身體止不住地顫動,體內的空虛就像地下的河流在緩緩流淌。
可惡!事情怎麼會演變這樣?
她站起身,想從這種奇怪曖昧的氣氛中逃離,抬頭看到牆上懸掛的古琴,問那個邪笑如魅的男人,“你會彈琴?”
“如果你想聽,就算不會也要學會。”沈一醉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說。
聶輕輕打了個哆嗦,深知這個男人全沒個正經,乾脆不再理會他,徑自走到窗前欣賞窗外的美景。
獅軒的庭院中種滿了桃樹,如今花期早過,樹上的桃子都快要成熟了,芳香撲鼻。
桃樹之間的小道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因為常年不見陽光,上面佈滿了青苔,只有常常走動的那條小路還算乾淨平整。
真是奇怪,這麼高的山頂上,桃樹也活得這麼好呢。
聶輕輕不知所謂地胡亂想著,忽然一聲響徹入雲的琴音驚動了她,讓她驀然回首。
沈一醉不知何時已經從牆上取下了古琴,放在琴案上,他端坐在琴前,十指撩撥琴絃,奏出的竟是天籟之音。
聶輕輕坐到窗前的貴妃椅上,安靜地看著那個紅衣男子,不明白他到底還有多少神奇的地方。
除了強行擄掠了她之外,他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強盜。
高大、俊美、譏嘲的微笑,看似無情卻其實多情的雙眼,狡黠的談吐,不凡的見識,精通音律,在在讓他看起來像個萬丈紅塵中的翩翩佳公子。
這樣的男人居然是強盜,真是不可思議。
一曲完畢,沈一醉緩緩收手,抬頭看到聶輕輕陷入痴迷的神態,慢慢踱到她面前,快速在她的櫻唇上啄了一記。
“怎麼?迷上我了?”
“啊?!”聶輕輕吃了一驚,急忙躲閃,結果整個人險些跌落椅子,沈一醉長臂一伸,及時將她抱了起來。
她噘起嘴巴,惱怒地瞪著他,這人真是可惡,剛剛還覺得他是個妙人,現在立刻變身成為色鬼惡魔。
“既然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沒必要再害羞矜持是不是?快樂的事還是要多做才好,人生得意須盡歡喔。”沈一醉輕柔地把她放到窗前,俯身在她的耳畔呢喃道。
什麼夫妻之實,明明是你陷害我的不是嗎?
聶輕輕很想大聲斥罵他一頓,或者像書上所宣揚的貞潔烈女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男人的體溫讓她感覺好舒服,原本一直躁動不安的身體因為沈一醉的擁抱而舒適了許多,難以言喻的快感從身體深處漫溢上來,將她的理智淹沒。
也許,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節操的女人吧,典型的牆頭草,一旦發現對於自己的生存有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