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未勒是“白玉京”三當家,負責所有武裝護衛工作,以及屬下弟子的訓練,除了“至尊令”,就是三當家的“鷹之令”可以直接命令“白玉京”所有武者。
“為什麼?”燕未勒有些好奇。
“你看到她的模樣就明白了。”沈一醉慨然長嘆。
第五章
“白玉京”今天早晨的氣氛很詭異。
無論是正在練武的弟子,還是正在打掃庭院的弟子,都紛紛停下了動作,目光直直地盯著面前出現的男裝麗人。
她很美,是那種不屬於人間的出塵脫俗。
烏黑水靈的眼睛不是很大,卻分外嫵媚,微微上翹的嘴角含著頑皮的笑意,小巧的鼻子,淡淡粉紅的臉頰,無瑕的肌膚就好像初生的嬰兒,飄逸的長髮如瀑布般傾洩到背上──美得讓人窒息。
一身的男裝不但沒有遮掩她的美,反而更襯托出她的清豔,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嬌小瘦弱,但胸前的隆起卻讓人足以用想象勾勒出她的曲線,那是絕對會令人鼻血噴湧的曼妙。
可是這些人不僅沒有鼻血噴湧,反而個個臉若寒冰,用仇視的眼光望著面前的女人。
“該下地獄的狐狸精!”
“妖精!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
“紅顏禍水!”
“小騷貨!我們昨天怎麼會歡迎這樣一個災禍進寨?”
男人們紛紛嗤之以鼻,像是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後快。
聶輕輕對那些流言蜚語充耳不聞,只是對著他們微笑,清純中帶著嫵媚,那些人頓時面紅耳赤地扭過頭,同時更加大聲地辱罵她。
當今皇帝最愛寵的妃子就是聶輕輕的姐姐,因為聶貴妃而死的人已經不下數百;之前還有一位王貴妃,就是她害死了原來端莊溫柔的皇后。
自從皇帝沉迷女色,許多受苦的男人便開始變得極端,憎惡所有美麗的女子,就算自己家裡的姐妹長得漂亮,也一定要塗醜遮美,有的甚至不惜給她們毀容。
寨裡的男人幾乎都是受皇家迫害而淪落為匪寇的,他們雖埋怨皇帝昏庸,但大半的怨氣卻歸咎到那些後宮的美麗女人身上。
“娘娘!娘娘!”
正當聶輕輕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時,一個歡快的童稚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來。
聶輕輕轉過頭,又看到了那名胖嘟嘟的小女娃,只不過現在小女娃是被人抱在懷裡,被那個高大英挺,俊美得讓人咬牙切齒的男人抱在懷裡。
她皺了皺眉,轉身折回獅軒。
沈一醉跟在她後面。
把門輕掩上,聶輕輕在椅子上坐下來,看了看那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小女娃,再看看那個同樣俊美得不象話的男人,心窩一陣絞疼,“沈一醉,你、你、你……卑鄙!無恥!”
“是是是,娘子所罵甚是。為夫不僅卑鄙無恥,還好色、下流、言而無信,要打要罵都隨親親孃子。”沈一醉笑嘻嘻地回她,卻沒有一點反省之意。
聶輕輕捏了捏粉拳,衡量著自己能夠幾拳打死他。
“爹爹,娘娘為什麼生氣了?”小女娃怯生生地看著沈一醉問。
“因為她吃醋了。”沈一醉笑咪咪地在小女娃的嫩頰上啄了一口,還故意發出“嘖”的一聲。“她吃芽芽的醋了。”
可惡!她什麼時候吃醋了?
她明明是在氣他言而無信好不好?
“我沒有醋啊,我每天都有洗香香喔。”六歲大的芽芽不解地看著聶輕輕,烏溜溜的大眼睛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渴慕。
聶輕輕冷眼看著這對賊父女自說自話。
“因為她以為你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啊。”沈一醉邊說邊斜睨了聶輕輕一眼。
“嘻嘻,娘娘,不要生氣啦,芽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山怪,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啦。”芽芽笑咪咪地解釋道。
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山怪?難道沈一醉之前說的小山怪就是芽芽?
聶輕輕皺緊眉頭看向沈一醉,他則伸長雙臂把芽芽交到她的懷裡,她本來想躲閃,看到芽芽膽怯又渴望的眼神,頓時心腸一軟,接了過來。
芽芽的身體肉肉軟軟的,而且真的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讓她的心頓時也柔軟起來。
“娘娘,你是女人嗎?”芽芽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重要問題。
老天,這小丫頭到底受了什麼教育?
聶輕輕點頭。
“那你和芽芽是一國的了,芽芽不再是孤獨的山怪了,是不是?”芽芽渴望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