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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就投降了。三停去了兩停,剩下幾個死硬的,一戰可擒也!”李三槐咧開大嘴,呵呵直笑。

“一戰可擒?你老李還拽上文了啊?那個教你的?別跟爺說是你自己想的,爺不信!”我忍俊不禁。

李三槐撓撓頭,憨笑道:“是袁大人教我的,他還教我把清茶門教眾的親屬都好生請了來,好吃好喝待著,要他們勸服自己的兄弟子侄。我昨兒過沂陰就辦妥了,人就在營中。”

“哦,是袁守澄啊。我曉得了,你辦得好!不過爺瞧著你這營扎得不地道。教人推倒重來!內營外多挖陷阱溝塹,木柵子豎牢實點,那班子老百姓外頭搭帳篷,要搭著跟營帳一個樣。防著他們跑!”我心中轉了念頭,挪了下馬紮子,揮手攆了他出去。

繃緊了一夜的弦子防人劫寨,卻是沒來,我倒是睡了一夜的好覺。這回子主將是李三槐,還有李泰一旁幫襯,我操個什麼心,看熱鬧就是了。一大早,探子就報說獅子崮上發現百把的匪徒活動,我不置可否,李三槐一聲令下,將前軍分了兩下,一路攻獅子崮,一路守住路口,以防敵人增援。

侍衛張了傘來,我找個視野好些的山包,坐下觀戰。獅子崮上的亂匪進退有據,見大股官軍圍上來,據堡自守,相互協同,弓箭石頭雨點似的擲將下來,底下攻山的兵馬雖然人多,仰戰不利,退了下來,重整又攻,如是幾次,方才在山腰上有了立足之地,兩方相持對望。

時日還早,我啜了口清泉水,眯著眼睛躺在獅子崮對面。玉皇頂上也該下來人了,兩山互成犄角,獅子崮要是丟了,玉皇頂就獨立難支。本來兵勢就劣於官軍,只要官軍聚了兵馬齊圍玉皇頂,就是糧草再足,地形再險,也是早晚被攻下的,左峰不會不知道。就是要看他下得了多大的心,派了什麼樣的人。

雍正新紀(67)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中午,玉皇頂便下了人去救獅子崮,只是兵少,滿看著不過四百多,在擋路的官軍中左衝右突,戰鬥力滿強的嘛,我扭過頭,對著一邊侍立的李三槐笑道:“你手下兵很好看啊!個個像擦了脂粉的,要放在烏蘭布通,估計準噶爾部的狼羔子就中意你這樣的兔子兵。兩千人攔不住四百人,哼哼,四爺我可是見到你的老虎樣子了,還有什麼,一併端上來!我也開開眼。”

李三槐恨不得找個地洞竄下去,嚅嚅地道:“這幫小兔崽子不給我爭氣,您往後瞧,必定不丟您面兒。”

李泰一邊見到自己父親出糗,年輕人終究血氣重,請令就要領人出擊。我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泰,不急不躁地道:“你急個什麼?你爹在這裡,你問問他去,他要是讓你上去,我也不攔著。”李三槐一臉的急色,罵道:“這裡輪得到你說話麼!我不如你啊?滾一邊去!”

我扭臉看著戰場,靜靜地道:“放他們上去。把兩山隔開。”李三槐應是,未幾軍中開了一道口子,那包圍中的匪軍沒費的什麼事,就與獅子崮的同夥合在一處。李泰親自引人圍住獅子崮,水洩不通,只等我下令攻山。

李三槐小心地問道:“四爺,獅子崮已經圍上,我估摸玉皇頂上叛變的綠營兵只剩了三百,剩下的就是清茶門的雜兵,我們現在打山,下午就能進法雲寺,四爺下令吧!”

“玉皇頂不忙,先啃硬的,左峰的大半人馬都在獅子崮,先拿下它!”獅子崮不過半千之數,已佔匪軍大半的戰力,如果左峰逐次添油,我就一波波吃了它。要是他躲在玉皇頂不動,就了結了獅子崮上幾百的叛匪。量他也捨不得玉皇頂上的財帛突圍,就算他捨得,那羅洪祖卻也不捨得。

一聲令下,圍住獅子崮的兵馬奮力爭先,朝山上湧去,這次都拿了精神上來,山上匪徒雖然個個精悍,架不住人多力猛,被退了回去。兩三刻血拚,官兵傷了不少,眼見著也快拿下山頭,圍間的左峰人馬抵擋不住,死傷狼藉,不久就不見了抵抗。玉皇頂上一陣忙亂,零零拉拉下來千數人馬,卻是大包小袋,手中傢什也是參差不齊,往山下衝來。

我瞧著前方,問道:“老李啊,你看內中可有左峰那小子?”

“離得遠,看不清,不過沒有綠營兵,一群平頭老百姓,撒鴨子一樣,估計是羅洪祖的人馬。教兒郎們殺過去就是,諒他們也經不了幾陣,人多也不球行!”李三槐摩拳擦掌,興奮地道。

“你欺負軟的行啊!左峰沒下來,不準動,他還有一戰之力。你養的那幫家屬是做甚的?給我全趕到前邊去,弓箭手射住,讓他們爹孃兄妹妻兒的先見見。”我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活動幾下,對李三槐道:“兵馬頂著山上,左峰下來就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