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教他們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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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新紀(68)
放過一團亂糟糟的清茶門人等,山腳的圍子又合攏了來。只是不見左峰手下人眾下山。我皺了皺眉頭,道:“山上可有其他路下山麼?左峰這小子莫不是下山了?”
“稟了四爺知道,這玉皇頂只有這一條路下山,三下都是懸崖,而且我們有人看著,除非他會飛,不可能跑了他!”
仔細一瞧,兩股人已經匯合一起,官兵四下圍龍,這幫人視同不見,各尋了自己家人鬧哄哄往這邊行來。我厲聲道:“給老子推回去,媽的,當這裡是自家地頭麼?”
眾官兵操槍執刀,推推搡搡將清茶門的人趕在當地,我一眼瞄過去,急急問道:“那個戴著頭巾的可是左峰?叫兄弟們預備,他要混出去!”一把大鬍子戴了女人頭巾,當爺們傻的不成?
“是他!我也瞧見了,還有不少他的人,都改了裝扮。”李三槐命人傳了口信,這才答我。
人群中一個尖利的聲音大聲道:“我們是本分百姓,被清茶門騙了的,求總爺們放了我們吧!”
“四爺,這個人是羅洪祖的兒女親家,保不準羅洪祖也在裡頭。要不我們擒了他們,慢慢甄別,總要揪出來。”李三槐湊上來道。
我嘿了一聲,道:“你說上次他們怎麼出去的?是裹挾了一群百姓是麼?”
“屬下也不清楚,那次是袁大人放了氣,口子還沒合,就跑了。”李三槐心有不忿的樣子。
“你傳令吧!教兄弟們兩邊拗口堵上,告訴他們老實點,只要是良民,排隊甄別。”我觀察著人群中左峰等人的動向,正在此時,人群中半數人突地抽出兵刃朝官兵衝來,清茶門家屬人等不知發生何事,見自己的兒子兄弟向外走,也隨了出來。
“哼哼,上次大概就是這一招吧。袁守澄榆木腦瓜,爺可不是。”我大聲地道:“告訴弟兄們,射!不管他們,出來的一律殺了!”
“喳。”
內層官兵猝不及防,一路後退,忽然後頂上嗖嗖連聲,面前衝突過來的亂匪被箭雨逼了回去,幾個沒運氣的卻是捱了自家人幾箭。左峰摔下頭巾,拿著一根狼牙棒衝在最前,剛敲掉一個官兵的腦殼,自己接著就被十數支箭釘了滿身,身邊不論良民匪徒,俱都死傷。其中幾個特別勇悍的進官兵陣營,未被射中,卻被接下來亂刀砍死。
一陣箭雨過後,再沒了突圍之人,傷了的在地上哭嚎,自己親人死傷的嘴裡卻是罵罵咧咧,剛才喊話那人,抱了首尾攛在人堆中間。
“四爺,成了,這回可逮住姓羅的了,他定在人群裡頭,我下去捉他!”李三槐倒是高興。
“不用去了。”我語氣稍有些陰沉,道:“叫你兒子下去督點,再射!死了的補一刀。”
“啊!”李泰剛好上來,興沖沖邀功,一聽此話,呆若木雞,李三槐狠踢一腳,這才回過神來,急吼吼地說:“不行啊!裡頭還有無辜百姓!不能殺他們!”卻是直盯著我的雙目,眼中滿是堅持。
雍正新紀(69)
我默默然回過頭,對著李三槐淡淡地道:“你兒子不願去,你去就是了。”
李三槐見我語氣陰鬱,只急得頭上冒煙,不論手腳,向著李泰亂打,口中罵道:“四爺抬舉你功勞,你還頂嘴,快去!快去啊!老子斷了你與袁家的親事!”
李泰沒見過自己爹爹發過如此火氣,心裡不由發怯,再聽說要解除自己的婚約,這才急了,一步一拖,下了山包,喚過一個副手傳了我令,自己卻躲在一旁樹後。
沒多久,圍間一眾人等就只剩下十餘人還在掙扎,李三槐手下眾人正待上去結果,我揮手命他們停住,叫官兵將活著的人拖將出來,對李三槐道:“剩下的不多了,叫李泰親自料理。他不會的話,你教教他。完事燒掉!”
第十九章
羅洪祖的屍體卻是在法雲寺中尋檢到的,自己放了把火,與一眾死忠教徒堆疊在一起,若不是面目依稀還未燒燬,怕這個匪首還跑了去。
法雲寺的僧人關在後院,也遭了池魚之災,李三槐指揮兵丁救熄了餘火,隨我在大雄寶殿前站住,李泰這才畏畏縮縮跟將上來,我輕輕地道:“李泰!殺人的滋味不好受吧!而且殺得還是無罪之人。”
李泰擦去嘴邊嘔吐跡漬,悶悶地道:“四王爺好狠!”卻是扭過臉去,再不說話。李三槐卻待要打,我輕揮手止住,道:“清茶門是白蓮餘孽,羅洪祖搶了賑災的糧餉,逼害了多少百姓,如同造反,你可為他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