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他們先攻擊床,已耗損了三四分精力,被我猝然反擊,已無法聚勁合擊了。”
“他們是……”
“很像傳聞中的酆都五鬼,長生殿的五位座主。”他拖起屍體:“可惜你把這個鬼殺了,沒有口供,無法追查指使他們的人了,他們本來是極為陰毒可怕的名殺手,能請得動他們的人並不多。”
“你認為是誰?”
“以往我認為是路莊主,現在知道這五個混蛋是酆都五鬼,那就與路莊主無關了。路莊主不是浪得虛名的人,決不可能不惜羽毛與惡名昭彰的殺手打交道。”
“那可不一定哦!”呂綠綠笑笑:“你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很危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是稱雄道霸者的金科玉律,誰不遵行誰就必定與雄霸絕緣。
他用不著自己出面請殺手,自有人替他跑腿暗中辦理,只要經過三五個人輾轉授意,一切線索都會掩蓋得天衣無縫。”
“這個……”
“別管死屍了,留在這兒,沒錯。”
“這……”他放下屍體。
“讓他們的同伴收屍,你哪有工夫替他們埋葬?這裡不能住了。”
“我去叫店夥換房間……”
“店夥一定嚇壞了,怎敢再替你換房間?換也不會有。這樣吧!我那裡有內外間,你在外間安頓一宿好了。”
“這……”
“你不會怕我吧。”
“可是……”
“有你在,那個該死的淫賊一定不敢再來,我也可以安心地安歇一夜,整晚擔心實在不好受。拾奪你的行羹,走啦!”
他略一思索,著手拾奪包裹,表示接受對方的邀請。
兩個黑衣人剛飛越院牆,白衣女郎恰好從另一面院牆躍過,看到兩黑衣人的背影,不假思索地銜尾急追,飛登屋頂後,便拉遠距離,避免被黑衣人發現,夜間穿白衣不宜緊迫追躡。
走在後面的黑衣人,背上負了一具屍體。
不久,縱落一家普通住宅的天井。
內堂中燈光明亮,四個披頭散髮的黑袍人都在,其中一個臉頰包了傷巾,傷勢不算嚴重。
兩個穿黑勁裝的人入室,將屍體往地面一放。
“遺體順利帶回。”一名黑勁裝大漢抱拳行禮:“房中不見有人,人去房空,在下不敢多逗留,帶了遺體匆匆離開。諸位還有何吩咐?”
“沒事了,謝了!你們請便。”上首的黑袍人大袖一揮,示意來人可以走了。
兩個黑勁裝大漢行禮退走,從天井跳牆走了。
兩個黑袍人仔細檢查屍體,脫掉屍體的黑袍詳加檢查,用手指探索創口。斷臂的創口一摸便知,利刃的威力可怕。
右肋也捱了一刀,斷了三根肋骨,但鋒刃未深入內腑,可知這一刀並非致命創傷。
“奇怪!”檢查背部創口的黑袍人站起說:“背部一刀穿心,創口為何如此寬闊而準確?不可能是被人從後面追襲擊斃的。
老三撤走的路線是外間,那小輩不可能追及出刀的,我親見他收刀下挫,勉強穩下身形。除非……”
“除非外間有人隱伏截擊。”另一名黑袍人說:“那小輩用的是尖刀,鋒狹而銳,創口決不可能擴大。
老三是被劍殺死的,創口兩端有割裂痕跡,尖刀的創口只有一端割裂現象,所以,小輩在外間潛伏著同黨。”
“不可能的。”上首的黑袍人斷然說:“小輩沒有黨羽。老四,你相信有人能輕易逃過咱們搜魂術的搜尋嗎?
外間絕對不可能有人潛伏,咱們已用搜魂術搜了三次,整座客房只有小輩一個人,那是無可置疑的。”
“那……那麼,老三是被誰所殺的?”老四不同意:“我敢保證老三背部的創傷,決非小輩的尖刀所造成,這也是無可置疑的。”
“老大,假使有一個練了龜息術,定力超人功臻化境的人,事先也知道咱們搜魂術的底細,貼伏在地面用龜息術行功,是不是可以逃過搜魂術的搜尋?”另一名黑袍人提出疑問:“在發動的前一剎那,我的確感到外間似乎有輕微的聲息傳出,但……但似乎不像是人。”
他們如果親自察看,必定可以看到飛災九刀的房內,內間與外間之間的門內,有一頭死貓。
連一頭貓躡走的聲息也可察覺出來,搜魂術的確不可思議。
“就算有這麼一個人。”老大搖頭:“但在咱們發動時,他也不可能不被波及。再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