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看情書呀!”
情書?噢,是有情書!
馬燈昏黃中,公孫龜年心裡說道,但臉上卻只是一臉苦笑,隨手把那封電報和楊大康的信,從炕上一堆郵件中找了出來,遞給白東明。
白東明接過,在馬燈下先看了電報,再看信。看過,把電報和信一拍放在炕上,嘆息道:“‘書面文字’‘答辨文’,挺照顧閣下面子的嘛,連‘檢查書’三個字都稱呼得如此雅緻。原來老兄正為寫檢查發愁呵,怪不得我喊半天都聽不到。那你趕緊寄一份書面文字或答辨文,給人家就可以了嘛,這愁個啥?一個大作家,造飛機大炮不行,寫個檢查還不是易如反掌。”
公孫龜年無可奈何地說:“已經寫了五遍了。”
白東明笑道:“老公孫,好我的書呆子同志哥,五次算個多?看來老兄這一輩子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停職檢查的事吧?寫這種檢查你還能嫌多,已經五次了,那五次算個啥,你就準備來他個十次二十次吧。”
儘管張小燕說,稱呼公孫龜年“老公孫”既顯拗口也不親切,但這種叫法後來在工作隊還是通用了。這種叫法是白東明的首創,叫得時間長了,不僅成工作隊的通用叫法,最後連龜峁莊村裡無論男女老少,也都是“老公孫老公孫”地這樣叫了起來。
公孫龜年一隻手搔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