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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淚,慢慢又湧滿了眼眶。

她對他的愛沒有一點背離,可是他們卻越來越遠了。

“你沒其他的話,我掛了。”楊帆冷冷地說道。

“楊帆,別忙,”舒暢抹去淚,“我有件事拜託你。”

“什麼事?”

“能不能在舒晨手術前,別讓我爸媽知道我們的事……不然,他們會垮的……”

楊帆沒有說話,呼吸很重。

舒服忐忑不安地等著。

“楊帆,嚇死我了,”電話裡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我以為你扔下我走了,這兒,我誰都不認識……”

女聲嬌嗔、脆嫩,聽著極熟稔。

“我儘量吧!”楊帆匆匆掛上了電話。

舒暢慢慢放下手機,腦中象突然失了憶,一片空白。

第四章

夜裡下起雨來,浠浠瀝瀝,在窗外滴了一夜。天亮之後,天空仍舊烏雲壓頂,雨絲下一陣,停一陣,像是一個婦人的哭泣―――稍有平復又被新的傷心逼得淚如雨下。

舒晨醒得很早,於芬幫他洗了臉,換了新衣,收拾得乾乾淨淨地坐在餐桌邊等舒暢。

舒暢一夜沒怎麼睡好,不知做了個什麼夢,醒來後,渾身象被坦克碾過,沒一處完整的地方。抬手撐起,摸到枕頭溼溼的。

洗漱好,坐在化妝鏡前塗日霜,一拉抽屜,看到裡面鱷魚狀的首飾盒,她怔了怔,拿出來,緩緩開啟。

首飾盒裡有一隻戒指、一條項鍊、一根手鍊,都是黃金製作的,花式老舊,質地卻非常純真。這三樣東西,價值不,但在楊帆家卻代表著特別的意義。舒暢和楊帆登記後,羅玉琴才把這三件首飾拿給了舒暢,說是楊帆的奶奶給她的,她現在給舒暢,等舒暢生了兒子後,這首飾再給舒暢的媳婦。

嚴格來講,舒暢只有使用權,並沒有擁有權。舒暢當時想拒絕接受,因為她不能保證她一定能生個男孩,再說她暫時也不想生孩子。

楊帆悄悄捏了下她的手,“快謝謝媽媽!”

舒暢有個傻哥哥,羅玉琴擔心楊帆以後的負擔重,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楊帆差不多是三十六計都使出來了,羅玉琴也沒點頭。後來,羅玉琴不知從哪聽到的,不久,舒家那條街,房地產公司要開發建高檔住宅。舒暢家三百多個平方,估計能賠償個幾百萬。羅玉琴一琢磨,才接受了舒暢。

羅玉琴心中的小算盤,舒暢當然不清楚。得知羅玉琴不再阻攔她和楊帆一起,心裡面長吁了一口氣。

“這是媽媽的心意,接呀!”楊帆見她仍在遲疑,又推了一把。

舒暢這才雙手接過羅玉琴手中的首飾。

回來的路上,舒暢對楊帆說:“這首飾,我怎麼可能戴,還是放在媽媽身邊比較好!”

“小傻瓜,戴不戴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它的意義,說明我媽媽已經把你當媳婦待了。”

舒暢撇下嘴,沒再說什麼,帶回來後,就一直塞在抽屜中。

昨天晚上,羅玉琴特地提到這首飾,嘴上說是不要了。舒暢知道那是反話,她之所以說出來,就是提醒舒暢的。

舒暢不傷心這幾件首飾,只是為羅玉琴的話弄得有點心酸。

平靜了下心情,舒暢才走出房間。

雨仍在下,舒暢看了看天,她讓爸媽呆家裡,她陪舒晨去醫院。爸媽都是六十多歲的人,應該安享晚年了,現在卻還在為兒女操心,想起來就不忍。

舒晨今天不是做透析,而是做一個特殊性的檢查,據說由於費用的問題,全院的病人每週只集中做一次。舒暢去劃價,這一個檢查便是二千四,舒暢握錢的手抖了一下。

檢查完,她又領著舒晨去見主治醫生吳醫生。吳醫生看了檢查單,眉頭慢慢蹙起來。

他沒讓舒晨迴避,反正舒晨什麼也聽不懂。

“舒記者,你哥這病不能再拖了,我今天再催下臺灣那邊。”

“很嚴重?”舒暢有點急。

吳醫生抬起頭,瞧了瞧傻傻笑著的舒晨,“其實我並不贊成你哥哥做手術,腎源的價格又漲了。”

“但是做手術,就會有痊癒的希望,是不是?”舒暢握著舒晨的手。

吳醫生嘆氣,“沒有一個醫生敢做百分百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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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笑了笑,“不要保證,只要有希望就好。吳醫生,有訊息你給我打電話,隨時都可以。我哥要住進醫院裡嗎?”

“最好是住進來,以便於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