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很快要,到時會有一筆稿費。媽,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唱唱……”舒晨發現舒暢不見了,急得大叫。
“我在這裡。”
舒晨委屈地扁扁嘴,緊緊地握著舒暢的手,“唱唱不走,陪晨晨。晨晨乖,不對媽媽兇。”
“好的,唱唱不走。”舒暢柔聲安慰著,讓舒晨躺回床上,她給他削水果,喂點心。
“唱唱,你不笑。”舒晨盯著舒暢的臉。
舒暢彎彎嘴角,“這不是在笑嗎?”
“你的眼睛沒有笑,唱唱心裡面難受。”舒晨把舒暢拉過來,拍拍她的後背,哼哼唧唧的,“唱唱不怕,晨晨在這裡呢!”
通常這些話,都是舒唱對舒晨說的,聽舒晨這樣說,先是覺得好笑,然後心中驀地一熱,她把頭擱在舒晨的肩頭。
此刻,她是多麼多麼需要這樣的一幅肩膀讓自已依一下,多麼多麼需要一個人對自已說這樣的一番話啊!
第十章
週末的晚上,舒暢特地化了個淡妝,穿了條象牙色的亞麻布連衣裙,自我感覺有幾份淑女的味道。
出門前,她細心地檢查了下書稿,電子版和紙書版,各帶了一份,又看了下錢包裡的現金和卡。
她不是傻子,裴迪文請柳社長吃飯,不是為工作,也不是為敘友情,而是為了她的書,道理上她該買單。
至於欠裴迪文的情份,舒暢不知怎麼還,看來只有把自已賣給《華東晚報》,為他做牛做馬、任勞任怨。
趕到預約的餐廳,發現只有裴迪文一個人在,她心一沉。
裴迪文給她拉椅子,把她的包接過來掛好。“柳社長晚上有個應酬,不和我們一起吃晚餐,一會約好去茶社喝茶。”
她這才安下心來。
裴迪文選的餐廳很優雅,成群結隊的服務員,食客卻少之又少,音樂有氣無力,負責點菜的小姐笑得太職業。
菜做得不溫不火,太乾淨太像那麼回事了,好像被下了安眠藥,沒一點煎炒烹炸的痕跡,蘊含著唬人的乏味,再加上對面坐著自已的領導,舒暢味同嚼蠟,可是又不好意思太冷場,她只得拼命找話題。
先談了最近悶熱的天氣,接著說濱江惱人的交通,然後講最近城市建設,舒暢覺得這些話老氣橫秋得象個憂國憂民的父母官。
不管她說什麼,裴迪文都能微笑地傾聽,不是插一句,就是發一聲語氣詞,代表他的認可。
把該說的都說了,菜才上了一半,舒暢挫敗得直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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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歡吃蔬菜?”裴迪文看著她的筷子只落在蔬菜盤子裡。
“也不是,晚上不想吃得太油膩。”
“其實你應該適當地吃點肉,你最近瘦了許多。”
舒暢眨巴眨巴眼,不太能消化從裴迪文口中說出這麼家常的關心,她呵呵地一笑,“現在這個時代,以瘦為美。裴總,你喜歡豐諛型的?”
舒暢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怎麼就那麼無聊呢,象個八婆似的。
“我喜歡健康型的。”裴迪文神色平靜。
“裴總,今天下午的聯歡很有意思啊!”舒暢忙換了個話題。一大幫文人雅女,搞跳繩比賽,場面很搞笑。
“工作效率高的人,也會給自已解壓。報社工作,大部分要用腦。如果玩智力遊戲,還不如去工作。你今天參加了嗎?”
“我影印書稿,沒有去。”
“該玩的時候就要盡情地玩,別想工作上的事。我並不贊成職工無休止地加班,我給你們的工作並不重。”
舒暢機械地嚼著蔬菜,感覺和裴迪文一塊吃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不知他和他女朋友一起,是不是也這樣一板一眼?
女朋友?舒暢偷瞄裴迪文,男人的年齡很狡猾,從二十五歲到四十歲,沒有多少來去,看裴迪文這麼老成持重,該生兒育女了。
莫笑有次說起他住在江邊的憩園,那裡的房子都是雅宅,面積很大,不知裡面住了幾人?
什麼樣的女人能把裴迪文降服?舒暢想破頭,都構畫不出一個輪廓。但那個女人一定要有自娛自樂的性情,不然整天面對這張象隨時準備出席重要場合的冷臉,會抑鬱而終的。
“想說什麼?”裴迪文見她盯著自已有五秒種,眼珠象定格似的。
“裴總,吃飯的時候別想著工作,對胃不好。”她含蓄地友情提醒,意思是上班你是個領導,我是下屬,吃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