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遠,自私之輩莫過如是。”
……
“顏良、文丑,空有力氣,不知韜略為何,這等莽夫,不若就此棄了行伍,回鄉做個抬棺的力工。”
“至於其他人等,在某眼中,皆不過是酒囊飯袋爾。”
禰衡將眾人點評了一遍,竟然也不覺得口渴。
再看向袁紹,見他面色鐵青,不禁關切的說道:
“袁公若是因為禰衡幾句話,氣不過撒手人寰,倒是恰好,趁著滿堂群臣皆在,分了職責。”
“讓陳琳撰寫悼文,田豐念讀輓聯,郭圖迎賓謝禮,顏良文丑抬棺,袁公麾下三子,在靈堂搶奪家產,餘者皆可戴孝痛哭。”
“來啊,將這狂徒推下去,斬了!”
聽到禰衡如此詛咒自己,袁紹再也忍無可忍,起身揮劍,厲聲咆哮著讓人將禰衡推下去斬首。
禰衡面不改色,從懷中掏出一件麻衣,披在身上,朝著袁紹放聲狂笑。
“禰正平今日死便死了,黃泉之下,靜候諸公!”
顏良文丑怒目而視,就要拔劍立刻將禰衡就地斬首。
“慢!”
崔琰制止了二人,對袁紹進言:
“主公息怒,禰衡此人頗有聲名,若是今日被我軍殺害,世人只怕都會說主公沒有容人之量,切勿因一時之怒,揹負天下罵名啊。”
田豐也隨即附和,儘管禰衡罵的確實很難聽,讓他們這些所謂的文人都想破口大罵回去,但身為謀士,還需要保持冷靜,因此也出來勸阻袁紹。
袁紹忽然撫掌大笑,
“此必是秦炎計謀,想要亂我軍心,揹負殺賢的罵名。”
“我又豈能讓你如願,將禰衡帶到驛館,好生招待,千萬莫要怠慢了。”
袁紹自認為看穿了秦炎的計謀,正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