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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自己的房間。

舒芸不在,舒顏鬆了口氣。

她將毯子小心翼翼地摺疊好,放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放在那裡不好,又轉頭將它藏進被子裡。

舒顏撲進被子裡,悶聲呢喃:“我怎麼那麼苯啊……”

*

因為答應了要給岑盡白當模特,舒顏翻遍了整個衣櫃,她都沒找到自己認為合適的衣服。

倒不是覺得見岑盡白多重要,只是她人生中拍照的次數都能用一隻手數,畫肖像還是第一次,她想體面地畫一次肖像。

忽然想起秋阿姨說過的話:“女孩子就應該美美的,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衣服一天一個樣,髮型一週一換……”

她沒有裙子,小時候舒芸還會給她買裙子,昨晚那條裙子是小時候僅剩下的了。

舒顏在自己的少量的衣服中,找到一件紅色的毛衣,這是她大學時用自己的錢買的。

十二點四十,舒顏準時吃過舒芸送來的午飯,舒芸向她要走手機。

舒顏可以使用手機的時間被嚴格把控著,從夜間十一點到第二天上午一點,這個時間是要將手機交給舒芸的。原因是因為舒芸覺得現在的電子產品太過害人,雖然舒顏跟她承諾過自己不會沉迷於網路世界,但是舒芸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於此,舒顏只得妥協。

但是她已經22歲了。

“睡一覺吧,媽媽去工作了。”舒芸站在門口。

“好的。”舒顏目視著她將門關上。

門關上一半,舒芸還是回來問:“怎麼穿這件衣服?”這是指舒顏身上紅色的毛衣。

“我記得你沒有這件衣服啊?”

舒顏:“我大學時,你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每天陪在我身邊。”言外之意,我那時候的衣服你不可能見過。

舒芸看著舒顏欲言又止,只好關上門,讓自己的女兒好好午睡,以保證下午有一個好的精神繼續學習。

舒芸走後,舒顏在床上閉目休息了十分鐘,然後起床,穿上自己的拖鞋,前往岑盡白的房間。

她推門而入,岑盡白正坐在自己的陽臺,其實她房間的陽臺恰好也連線著他房間的陽臺。

她一身紅色的毛衣,襯得面板能掐出來水,眼睛看人時總是帶著些無辜,明明是惡魔,卻要裝出來無害的模樣。

岑盡白低頭又抬頭,“你——”

舒顏歪頭:“怎麼了?”她語氣上揚,雙手有些無措地抓著毛衣邊緣。

“沒什麼。很好看。”岑盡白搖頭,示意舒顏坐在他對面的那張椅子上。

舒顏鬆了口氣,坐下後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余光中看到毛衣上有一個凸起,原來是起球了,她用手將那一處捂住。

舒顏坐的筆直,問對面那個坐在搭好的畫板面前的岑盡白。他在家一直穿得都很是隨意,畫畫時穿得更是,居然穿了白色毛衣,纖塵不染。

他正在調顏色,忽然抬眼向她這邊看過來,或許是不小心,他手上端著的顏料忽然傾倒,有幾滴不知是何顏色的顏料停留在了白色毛衣上。

“小心!”舒顏提醒,並且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幾步到他面前,但又不能直接給他擦,只能皺著眉頭看著。

岑盡白抬手讓她不必驚慌,和緩道:“這是常有的事情,沒事的。”

舒顏還是有些心疼岑盡白的白色毛衣,因為看上去就很貴的樣子。

但是她只能退回自己的座位。

岑盡白沒有去擦那顏料,而是繼續調顏料,並且時不時抬頭看舒顏一眼,似乎在思考怎麼畫。

他的眼神太過於直白,連帶著陽臺處下午的陽光,一起投射到她身上,冬日裡的陽光,只會溫暖,不會是這樣熱的吧?

舒顏有些緊張,畢竟她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姿勢好看。

“我應該做什麼呢?我不知道我用什麼樣的姿勢會自然好看些。”

這幾句話似乎是在求救,但是岑盡白盯著舒顏看了好久,說了一聲抱歉。

他看出了她有一些侷促,這是他的失責。

岑盡白起身,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本書,書的封面是《博弈論》。

“你可以先看書,不用在意我在畫畫,也不用在意自己的哪個角度好看,你怎麼樣都好看。如果覺得累了,你可以看外面,或者是——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