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
&esp;&esp;在周其均安靜片刻,無法反駁後,林頌義正辭嚴、痛心疾首:“你這樣是不行的!父母賺錢容易嗎,啃老就算了,你還把爹媽的辛苦錢拿去討好別人,我代表餘伊姨,狠狠譴責你,父母的恩,父母的情,父母的血肉,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能毀掉一個家庭……”
&esp;&esp;周其均只能沉默。
&esp;&esp;時至今日,他也破罐破摔了:“那給你當銀行不要,給你當……老公吧。”
&esp;&esp;林頌卻又是笑:“我覺得很奇怪,不是說你奇怪,就是這個稱呼奇怪,因為我最經常聽到玲姨這樣喊我爸,我每次都要起雞皮疙瘩,這個稱呼怎麼是你喊出來的,周律師……”
&esp;&esp;“嗯?”
&esp;&esp;她嚥下那句,你還是嘴硬點,我更習慣。
&esp;&esp;她怕說了,周其均在親密關係裡,語言能力倒退回原始人狀態,她可怎麼辦。
&esp;&esp;……
&esp;&esp;梁真洗完澡,正好林頌也打完電話了。
&esp;&esp;“頌頌,輪到你去洗澡了。”梁真隨意地挽起半乾的頭髮,開啟電腦,“等我們回去,有兩個旅遊開發公司的ceo約我們談遊艇的事,對了,你圈內不是認識一些富二代三代麼,跟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esp;&esp;“好。”
&esp;&esp;“頌頌,你之後還有哪些行程?”
&esp;&esp;“太多了。”林頌去拿衣服進浴室,“省船協有個會員大會,海事展覽,修船論壇,還有海事專家要來福興修船部調研。”
&esp;&esp;“你想從學校引進人才嗎?”
&esp;&esp;“是啊,跟系裡籤那份共同研發合同,花了好多錢,年底還有個研發招待會,我請教了鄭總,鄭總提點了幾句,大概就是要注意人情,有些人不願意一同出現在同一個場合,要注意頭銜排序,誰先誰後,連邀請的順序都很重要,鄭總還說,要是搞錯了,不如別辦。”
&esp;&esp;林頌既覺挑戰,又覺得頭大,繼續道:“明年有幾個海事展覽會,要不你幫我帶隊去參加吧,新加坡那個在三月,波塞冬那個在六月,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遊艇廠最忙的時候,我走不開,九月德國那個技術展,我們可以一起去。”
&esp;&esp;梁真假意怪她:“不重要的都扔給我,重要的最大的船舶製造器械專業展才配得上你,是吧?”
&esp;&esp;“聰明的真真,能幹的梁經理。”林頌誇她,“每一個展覽對我都很重要,新加坡那個我想看船舶運營和管理,波塞冬我感興趣船舶融資、保險、經紀公司、貿易協會及諮詢服務,怎麼會不重要呢……”
&esp;&esp;梁真這才露出笑意,看著林頌的眼睛:“快去洗澡吧。”
&esp;&esp;林頌匆匆洗完澡,又得為這幾天的訪問學習做一些準備,再接幾個跨洋工作電話,造遊艇小組正在畫圖、計算,鄭靜瑜有一些細節需要林頌遠端敲定,陳經理又在為年後的職工隊伍穩定而忙碌,她說:“今年軍心穩定倒是不用特別擔心,因為待遇好,他們還想著年後介紹親人朋友來福興工作。”
&esp;&esp;梁真見林頌眼皮都要掉下來了,拉著她躺在了床上,又給她掖了掖被子,輕聲道:“睡吧,林總。”
&esp;&esp;林頌翻了個身,忽地抱住了梁真,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冰涼的,絲軟的。
&esp;&esp;“真真。”
&esp;&esp;“嗯?”
&esp;&esp;“我們的遊艇廠會成功的吧!”
&esp;&esp;梁真眼裡的光微動:“會的。”
&esp;&esp;“廖總那邊,我也聯絡過好幾次,他不想跟我們合作造遊艇了,說是對榕城這一塊地盤不感興趣。”
&esp;&esp;“他怎麼會不感興趣?”梁真抿唇,又輕笑,“這裡的遊艇行業剛剛剛起步,一定大有可為。”
&esp;&esp;“你奶奶身體好轉了嗎?”
&esp;&esp;“好了,我被她囉嗦慘了,不理她又覺得她可憐,理她我自己又會被她氣得半死。”
&esp;&esp;林頌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