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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其均一本正經,又給她分享了幾首歌,害得林頌在飛機上滿腦子都是其中一首魔性的旋律,根本看不進任何文字。
&esp;&esp;“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錯,分手不是唯一的結果,我只是還沒想好該怎麼對你說……”
&esp;&esp;沉悶又離譜的土象男,不會以後一吵架,他不說話,只唱這首歌給她聽吧?
&esp;&esp; 結局(下)
&esp;&esp;這一次是省出口船舶基地商會牽頭,帶著九家民營造船、修船、遊艇、船舶裝置配套企業、房地產開發企業的管理層和三家商會、協會人員赴紐西蘭、澳洲考察交流,為的就是扶持中小民營企業。
&esp;&esp;林頌帶著梁真一起去,想去學習遊艇設計與建造、遊艇碼頭管理、遊艇維護保養和專業人員培訓。
&esp;&esp;到了酒店後,林頌重新開啟周其均發給她的文件,內容講的是,國內船廠在國際貿易糾紛中的敗訴率高達百分九十以上,金融危機後,中小船廠把訂單當成救命稻草,就更陷入訂單陷阱。
&esp;&esp;周其均算好她落地的時間,沒有睡覺,一直在等她。
&esp;&esp;周其均:“到酒店了嗎?”
&esp;&esp;可頌:“嗯。”
&esp;&esp;下一秒他就撥了語音通話過來。
&esp;&esp;兩人都很困了,周其均也才合上電腦,他聽到林頌說她還在努力學習,笑了聲:“很優秀。”
&esp;&esp;“我沒有把訂單當救命稻草。”林頌說周其均寫的那篇文章,“福興現在都只給正榮當承包商,做船舶分段。”
&esp;&esp;“嗯,有一些外國船東是投機客,就是為了撈一把,市場好,買低價船總不虧,市場不好,他們就故意找理由拖延或者棄船,你父親之前就是這樣斷掉資金鍊的。”
&esp;&esp;林頌不會在這方面當“拼命三娘”,卻故意找茬:“周律師,原來我們船廠從銀行借不到錢,就是你們律師給的建議。”
&esp;&esp;她說周其均寫的第五條,提醒銀行“嚴防死守”。
&esp;&esp;“我給你當銀行,可你不要。”周其均認下了她甩來的帽子。
&esp;&esp;“我借到錢了。”
&esp;&esp;原本是打算以會子的形式,但後面伯公出面幫林頌擔保了。
&esp;&esp;同樣的,壓力也很大,利息、人情和過大的期望都壓著她,她難免失眠,失眠是最沒用的,她必須跑工商註冊,拿行政許可,採購裝置,申請資質,買專利,研發,投標。
&esp;&esp;林頌還記得那一天,伯公為了說服宗親,從她伊公曾經施予同宗的恩情說起,設立的高考獎學金、助學金,又說到林頌當年高分考進交大,林清耀以福興船舶的名義,往林氏賬戶捐助了多少錢。
&esp;&esp;而林頌則告訴他們,她借貸的利息是多少,以什麼樣的形式還款,遊艇專案如何受到政府的重視,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把握住這條黃金水道上的商機。
&esp;&esp;這本來就是一塊遊走在邊緣的灰色地帶。
&esp;&esp;周其均開玩笑:“沒有面對社會公眾,不算非吸,也沒到高利貸的利息,不用去牢裡撈你。”
&esp;&esp;上一次,周其均邀請林頌結婚,說會給她錢,為了消除她的顧慮,他說,他不需要股份,不需要借條欠條,自然更不會有什麼利息了。
&esp;&esp;就算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或許連他自己都有過驚訝,但那短短的一秒裡,也閃過林頌的幾種反應。
&esp;&esp;質疑感情,懷疑真心,跟他說,她也不相信婚姻可以把利益捆綁,就算真的捆綁,也是把女方利益捆給男的……
&esp;&esp;也有可能,她會答應他,因為她上次跟他吵架,就讓他回去把財產搬過來,再跟她說話。
&esp;&esp;而現實裡,林頌只是嚴肅地看著他,三連問:“你錢是自己賺的嗎?你律師年收入多少?是餘伊姨給你的錢嗎?”
&esp;&esp;做律師,當然不可能賺到他賬戶裡的這些錢,他前段時間找大哥、伊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