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來愈多的心結層連纏繞,使彭熹言逐漸迷失在回憶的腦海裡,無法剪斷,不能了結。
心臟在疾速中跳動,他的呼吸,藉著不為人知的濃黑稠密的夜色,一清二楚地迴盪在空蕩無人的房間中。
只有那道橘光在夜裡泛著光,彭熹言仿若間看到了付煥施的身影,在那盞渺乎其小的燈光裡。
彭熹言像是被掌控般身體癱倒在軟乎乎的床上不能動彈,呼吸變得困難急促,籠罩著他的暗夜被微光碟機散,但是始終會洶湧澎湃的捲土重來,向他靠近。連帶著他脈搏裡奔流不息的血液都在那束光線中發光發亮發熱。
付煥施的身影愈加昏花朦朧,彭熹言想要伸出手拉住他轉身的背影,觸手便是微熱的燙綴上他指間。
彭熹言慌了神,他抬起手臂擋住發熱的眼眸。
我們不是朋友嗎?
為什麼要出現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來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明明我才是第一個出現在你眼前的。
……
彭熹言脩忽間意識到他與付煥施似乎太過岌岌可危。
彭熹言渴望付煥施。
渴望付煥施能一直存在他的身邊。
毫釐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