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收不住,快要溢位來。
顧思義和其他同學從便利店裡買完東西打鬧回來後,看到付煥施滿臉笑意盈盈,坐過去饒有興趣地問。
“你傻了?笑成這樣?”
“啊?沒什麼。”
付煥施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幅表情有點難以控制,趕快收斂起來恢復了平時的清靜模樣。
“是到思春期了?”
顧思義嘟囔完,就發現了付煥施桌子上剛才還沒有突然出現還擺在上方最顯眼位置的飲料。
他想起剛才在小賣部裡好像是看見了彭熹言,只不過還沒細看彭熹言就沒影了。
顧思義頭腦高速運轉,瞬間靈通的他開始追根究底。
“這個是……彭熹言送的?”
“是啊。”
本就時刻注意他們拉扯不清的顧思義這一刻如醍醐灌頂,總算明白了之前想不通發生的種種。藉著那晚和各地網友的探討,腦子靈光一閃已經有了明確不能再準確的答案。
想想雖然不太可能,但是隻要一聯絡到他們兩個人之前在他面前的各種奇妙行為和氛圍,無不說明付煥施與彭熹言這兩人只要一見面,一在一起,眼神一對就產生的那種化學反應過於奇特和曖昧。
顧思義也不多尋思,付煥施與彭熹言給他的感覺其實從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很微妙……如果仔細品味,總能挖掘出不被外人所發現的細枝末節。
尤其是付煥施這小子太過天真不藏事,那些不善於隱藏的情緒通通都在臉上輕易表現了出來。想不被猜測出來都難。
號稱“情感大師”的顧思義憋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發問。
“那個……我問你,你……是不是……?”
“你幹嘛結結巴巴的?”
付煥施這時還沒有意料到顧思義之後的問題。
“那我可真說了啊?你別介意啊。”
看付煥施迷惑不解等著他說出來的迷茫神情,顧思義終是豁了出去。
糾葛許久的他湊近付煥施的耳旁小聲說。
“你是不是喜歡彭熹言?”
“啊?!什麼?!”
付煥施沒有想到顧思義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驚亂地開始左顧右盼,確認教室裡並沒有人聽見才鬆了口氣,但還是驚魂未定。
“那看來是真的了。”
顧思義盯著付煥施慌手慌腳的動作,表情也是大驚失色,更是堅定了這個答案。
“哎,不是我說。你也不用瞞我,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顧思義開始一一向付煥施列出那些不同尋常的跡象。
“……”
“你那眼睛都快能給他直直地燒出一個洞出來了。”
付煥施心底五味雜陳,表情複雜地看著顧思義,怎麼學習不用功的顧思義偏偏在這件事情上看得那麼細緻,洞察秋毫。
而且……
自己真的有那麼明目張膽嗎?
那為什麼……
他卻偏偏看不出來……
“難道你不會覺得噁心嗎?”
既然被顧思義知道了,付煥施也不再打算繼續瞞下去。
他輕口詢問,充滿了戰兢,坐立不安地摳著手指。
“啊?這有什麼?你喜歡他又不會少塊肉。”
顧思義實話實說,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他其實對這種現象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並不反感。
小時候去lopes
mendes海灘旅遊的顧思義看到遮陽棚裡的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還不算太意外,以為是在玩什麼新型的打鬧遊戲。直到他眼睜睜地看見那兩個五大三粗的肌肉男親嘴吻上去的時候,被嚇哭的他無措地指給他媽媽看。覺得這兩個大叔是在耍流氓。
顧思義的媽媽是受過開明教育的人,知性知理的她本身也並不反對這種不被世俗承認的同性關係。
她拍拍顧思義的頭,溫柔地告訴他。
“只要是兩個人真心相愛,這有什麼不對的呢?男人與女人可以親吻,女人與女人也可以親吻,男人與男人當然也可以親吻了。”
原本對這種行為有些震驚的顧思義聽媽媽給他講解後,雖然還是不理解,甚至會讓他難以接受。但在國外居住之後的那幾年裡,遇見的人與事形形色色,與眾不同的處事方式和行為讓他漸漸明白了媽媽曾經說過的言語,並給予了相應的尊重和支援。
“你也只是喜歡他而已,這又不是什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