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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拒之門外

上斑斑點點的紅痕驚詫得啞口無言。

這才恍悟,衛琳琅一大早的火氣從何而來。

侯爺把人磋磨成那般,怨不得人躲著他。眼下走了,倒值得慶幸。

寶格受到暗示,訕訕舉手虛虛掩唇,不再信口造次。

唯恐寶格咋咋呼呼再把氣氛弄僵,寶凝尋了個由頭將人支走。

衛琳琅心中鬱悶,頭腦異常清醒,暫時不能安睡,就拉著寶凝東一句西一句地聊天排遣。

寶凝靈機一動道:“奴婢把花團兒抱來,娘子逗一逗它,它最近可長大不少。”

衛琳琅應允,捧著下巴等一人一貓回來。

等呀等,唯獨寶凝一人來了。

“花團兒呢?”

寶凝凝重道:“不在窩裡,四處也尋了,沒找著,或許趁人不注意,打大門溜走了。不過娘子別急,奴婢已叫人出去找了。它才三個月,想必跑不了多遠。”

衛琳琅偏愛小動物,從前走在街上,遇著無家可歸的貓貓狗狗,總是想方設法抱回家中,可喜父母體諒,非但從不怪罪她,還收拾出一處院子,好吃好喝養著它們。

後來家破人亡,寄居人下,非但不得已不能拋頭露面,漫說小動物,生人也見不到幾個。

花團兒的到來,為她百無聊賴的生活帶來無數樂趣。

今時今日,花團兒不止是一隻貓,更是她的家人。

家人不知去向,焉能不管不問。

衛琳琅當即提燈去尋花團兒。

寶凝緊緊跟隨,她心繫花團兒,便指寶凝另去別處找尋,如此效率高。

而她,一路尋覓,口中時刻呼喚“花團兒”,終守得雲開見月明——在容恪居所的南牆下,捕捉到了貓叫聲。

怕焦心錯聽,又認認真真辨別了一陣,正是從叫聲容恪的院子傳出來的。

衛琳琅懊喪跺腳。這花團兒真是會挑地方,偏生跑到他的院子!這下好了,還是擺脫不了親身面對他的局面……!

於是,她繞牆走至正門。

把守的兩個小廝見是她,面面相覷,笑臉相迎道:“衛娘子是來見侯爺的吧?侯爺靜候多時了。衛娘子請。”

哦?早知她會來?

衛琳琅悶聲不響,提起裙襬跨入院內。

這院裡的女使們,怕天黑地方大,她走了岔路,送佛送到西,一直引路到書房前,方盈盈告退。

湊得近了,果然有喵嗚聲真切入耳。

容恪明明不喜貓狗,何故把小貓關在書房?——這地兒宛如皇家禁苑,不得他令,哪怕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他準保是故意的——挾毛團兒以令她,迫她自行登門!

衛琳琅氣沖沖推開門,但見東面牆的書架下,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正把半個腦袋伸去碗裡大快朵頤,蓬鬆的尾巴翹得高高的;覺察到有人開門,一隻前爪摟住碗底,嘴巴里還哧哧作響,擺明了是在護食。

這卻是其次,要緊的是,書桌上架著兩條長腿,左腿壓著右腿,腳尖直衝著她的方向。

若非親眼所見,簡直無法相信矜貴的小侯爺會擺出這副架子來——吊兒郎當,不倫不類,儼然勾欄瓦舍眠花臥柳的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