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走來走去,試圖安撫痛哭流涕的兩貓。
看到喪彪鎮定的模樣,她才在慌亂中抓到重點:
“明天罰餓?他們今天不會出事,對嗎?彪老師!”
喪彪這才開口:“他們運氣好,這次餓一餓,不會有事,下次就不一定了。”
劍仔和菜頭這才由悲轉喜,一前一後撲過來掛在喪彪身上:“彪哥!我再也不敢了!”
兩個貓抽抽噎噎了挺久,又纏著喪彪問了許多“吃的多要不要餓久一些”、“爪爪涼涼和臉扁扁怎麼恢復”之類的話。
直到喪彪不耐煩地給他們保證:餓一天一定會好。兩個貓才算正常了一些。
身後傳來雀躍的腳步聲,藍波和斑斑回來了。
不同於以往的表現,他們這次獵到的鼠條尤其多。
“我們端了個鼠條的老窩!”
斑斑興高采烈,爪子上還有溼漉漉的泥巴:“我刨小鼠條躲進去的洞,它們一下就從藍波旁邊竄出去,撞暈了!”
藍波一向不吃鼠條,他把剩下的一一擺好:“還剩這些。”
斑斑發現了菜頭的異常,貼過去詢問情況。
菜頭剛剛收住的情緒,被斑斑一問,又瞬間爆發了出來。
劍仔比菜頭好一些,添油加醋地講了原委,幾個貓又是一陣後怕地互相蹭蹭,只有藍波幽幽地看了喪彪一眼,沒有講話。
曼巴也沒有跟著聽,她還惦記著墊墊的事。
這段時間裡,她已經把鼠條反覆清點了好幾遍。
等那幾只貓都平靜下來,曼巴便有些緊張地問:“這些鼠條夠贖回墊墊了嗎,彪老師?”
“欸,憑什麼你不叫彪哥!”劍仔這時才發現異常,也不管菜頭的鼻涕泡還糊在他脖子上,竄過去質問。
“曼巴已經出師了。”
喪彪瞥了一眼劍仔:“從今以後,湖區到河岸這條路,就由曼巴負責巡視了。記住了嗎?曼巴。”
“哇!”
“什麼是出師?”
“我也要出師!”
“真快啊。”
曼巴從未想到信任和肯定來得如此突然,她簡直快被巨大的狂喜衝昏頭腦了。
不過她還是堪堪壓住了激動,應聲道:
“記住了!彪老師!”
“至於墊墊”,喪彪盤算著眼前的鼠條——新鮮,溫熱,長短胖瘦不一。
他選了兩個最大最肥潤,還在滴滴答答流著汁水的。
“這兩個就可以了,人喜歡多汁的。”
喪彪一邊安排一邊囑咐他們:“曼巴留下來分剩下的,菜頭,劍仔”,他看了眼臉毛打綹了的菜頭,頓了一下,改口道:
“菜頭留下,斑斑,劍仔,你倆帶上鼠條跟我去換墊墊。”
曼巴已經有了斑鳩充飢,便也沒什麼胃口。藍波本就不吃鼠條,菜頭嚴格遵守著禁食,現在哪怕塞他嘴裡他都要吐出來。三個貓守著鼠條,竟沒有一個動嘴的。
曼巴頗有一種“第二首領”的自覺,把鼠條麻利地分成了一大兩小的三堆,便站崗去了。留下藍波和菜頭一起,大眼瞪小眼,守著鼠條發呆。
菜頭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緊要的話要問藍波,可是剛才一通哭嚎,給嚎忘記了。
他有些懊惱地把頭埋到了胳膊裡——算了,菜頭想著:
還是等劍仔回來,再問問他,自己忘記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