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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大不了人死鳥朝上

“郎君,感覺不對勁,他們人手太多了。”

李師雄正坐在馬車裡,把玩著那塊三十兩的金鋌,沉甸甸,黃燦燦,愛不釋手。

忠僕在視窗悄聲說道:“探馬回報說,昨夜再沒有村子遭到屠村,小的懷疑那些人被私藏了。”

“他們有這麼大能耐?”

李師雄不以為意,道:“就算藏起來也無所謂,郎君我要調去大名府做兵馬督監了,淄州這爛攤子只要不出亂子就是勝利。”

“郎君何時出發?”

忠僕很高興,那裡可是北京。

說起來也是京官呢。

“收拾幾日就走。”

李師雄說:“趁現在,把該走動的地方都走一遍,再去城中秦樓楚館掛賬,你也可以去試試。”

“多謝郎君賞賜。”

忠僕更高興了。

一想到秦樓楚館的小娘子,拿著欠條找不到人,他就渾身充滿了幹勁。

鐵礦,辦公室。

“郎君,成了。”

時遷從工匠手中接過一枚壽山石印章,又對比了簽字和印跡,幾乎分辨不出。

“每人賞錢五貫,但要記得保守秘密。”

武洪出手十分豪爽,兩個工匠根本就是被朱武他們硬逼的,一文錢都見不到不說,時不時還要捱揍,弄不好小命不保。

這一比較,此地簡直就是蜜罐。

武洪倒也不擔心,宋朝人是講究浮誇牌面,彰顯財力。

例如冬季簪鮮花,沒有實力根本不可能在冬季培育出足夠的鮮花。

但另一方面又財不露白。

有錢人把錢埋在地窖裡,哪怕忘記了位置,都不會讓人看到。

“兄長可是要製作契信和協議文書?”

吳用忍不住搓了搓手,他能寫會抄,最愛幹這個。

“不錯。”

武洪說:“先做一百份出來,想到什麼內容,往上填寫就是。”

饒是吳用管用投機取巧的手段,此番也是微微手抖,這麼幹一旦被發現,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過,一想到武洪的海捕文書都貼在州衙門前,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還怕個甚?

大不了人死鳥朝上。

吳用小心翼翼地開始蓋章,簽名章還需要用毛筆描繪一下,才顯得真實。

武洪先寫了煤礦的探礦和採礦權,又寫了私煤經營權。

北宋年間,煤礦幾乎都是官方經營。

之所以說是幾乎,那就是私營也有,但後臺只要追查,便都在六賊之手。

沒有其他。

包括汴京也是如此,一旦天氣寒冷,官營限量出售,賣完一點份額就關門,想買木炭石炭啊,去私營店吧。

尤其是如今小冰河時期,北宋徽宗朝比開國之時,溫度降低了兩度不止。

直到南宋末年才逐漸升溫。

煤炭焦炭生意必定大爆。

這種情況下,武洪拿著知州的文書去衙門登記,官吏只會以為六賊的手伸過來了。

根本不敢過多問詢。

武洪又讓吳用寫了紅糖和黃冰糖採買份額,各五十斤。

這個時代白糖還沒出現,而製作紅糖和黃冰糖時揮發產生的白色糖霜,則為貢品。

糖霜更甜嗎。

並沒有。

只因白代表素潔,更顯高雅,藝術家皇帝宋徽宗酷愛此道,以至於紅糖七十文一斤,黃冰糖一百二十文一斤,糖霜則為一兩黃金一兩糖霜。

當然,武洪並非要採購紅糖冰糖,而是直接去州衙領取。

協議上顯示武洪已經向知州付過錢了。

寫好就出發。

當然,武洪沒忘記讓墨跡乾涸。

州衙之前辦鐵礦常來,跟官吏也都混了個臉熟。

他施施然走過告示板上的海捕文書,上面還在用‘三寸丁谷樹皮’字樣標註。

武洪一點都不擔心,他早就超過四寸丁了,也沒那麼谷樹皮。

“咦?好久不見兄長,鐵礦還順利?”

衙前吏叫範城,是個有些官氣又有點小機靈的年輕人。

“還好還好,知州大人可在?”

武洪說著,拿出幾張文書。

“知州最近很忙,有時候一天也見不到人。”

範城看了下文書,說:“兄長從側門趕車進去庫房,文書交給庫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