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說什麼?是不是想...”
李忠一扯馬韁繩,向前走去。
史進心頭一樂,一種隱秘的快感幾乎縈繞在每一個汗毛孔之中。
哪想到李忠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一臉揶揄壞笑地盯著史進。
“?”
史進一愣。
“哈哈哈。”
李忠看著史進那副算盤落空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眾多嘍囉也笑得前仰後合。
“入你娘,你以為俺們頭領像你那麼幼稚?”
“哈哈!這傻逼肯定是學別人的套路呢。”
“該不會是個吃生米的雛兒吧?”
“腰條不錯啊。”
“……”
史進感覺自己被玩了。
但還是想嘴硬,當即瞪大眼睛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
李忠嗤之以鼻:“你臉上明明還有巴掌印呢,不就是想騙俺過去,抽冷子給俺一個大逼兜?”
史進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巴掌印不算捱打...巴掌印...習武之人間的事,怎麼能算是捱打呢?”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那是兄長的呵護’,‘年少不輕狂枉少年’之類,引得鬨堂大笑。
李忠揉了揉眼睛,覺得這小子挺有趣,比周通還有趣。
史進被臊的渾身發癢,彷彿針刺一般難耐,便一把扯開了衣衫。
日光下,他渾身肌肉蠕動,九條刺青龍紋像是活了過來。
“哎呀!好威風的紋繡!”
李忠眼珠子一亮,頓覺手癢,想要好生撫摸一番。
浪漫大宋,對美的事物向來追求極致。
李忠這樣的江湖賣藝人,眼界遠比旁人開闊,看到那身紋繡依然手癢難耐。
他好香啊...
李忠竟翻身下馬,兵器都沒拿,雙手顫顫巍巍地走過去。
“?”
史進莫名地感到菊花一凜。
“頭領頭領!”
“完了,頭領又犯病了,莫不是要收這小子做三當家吧?”
“不好說,二當家就因為像霸王項羽,便坐上了交椅。”
“可是,這身紋繡...”
李忠忍不住回頭:“真的好威風啊。”
“是,是啊...”
小山賊們有意拖延時間,因為他們看到史進已經跑路了。
日光下,出了汗的九紋龍油光鋥亮,跑的似乎更快了。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還是先回家,報個平安,然後就去找李瑞蘭,好生慰藉一下自己稚嫩的心臟算了。”
史進頭也不回,嗷嗷跑。
李忠回過神來,悵然若失。
……
鐵礦。
礦場上多了幾百礦工,用鐵釺和鐵錘,正在開礦。
外圍則是昨天的弓手,今天搖身一變成了看守。
“兄長真是好謀劃,這些手沾鮮血之人,為了活命,個個都在賣力挖礦。”
吳用美滋滋地進了辦公室,拱手笑道:“木匠去打造拱棚,鐵匠安排去了烘爐,今日便可開始打造兄長說的鐵管,一些小部件也在研究當中。”
“不錯,軍師辛苦了,坐。”
武洪給倒了盞散茶,“忙碌一夜,大家都辛苦了,那些沾過人命的就往狠了用,讓他們下工就想吃飯,吃完飯就想睡覺,工錢要及時發放,讓他們看到希望。”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這一下礦場徹底盤活了。”
吳用心情大好,在梁山乾的再大又如何?還得是這種能擺在檯面上的大買賣,就算不賺錢幹起來都有動力啊。
他幾乎忘記了過去,沉浸在賬房先生的工作當中。
如果武洪問起來,他也可以毫不避諱的說,武洪兄長莫要再提那人,自己跟宋江真不熟。
因為武洪只用了一招,就搞定了所有反賊。
——發錢。
幹多少活發多少錢。
以至於上一瞬間還拿著刀劍的狂徒,下一刻就拿起錘子開礦去了。
武洪佔據鐵礦,除了要打造刀槍劍戟,槍炮甲冑之外,還有一項很小卻又比較重要的實用之物。
——馬蹄鐵。
北宋時期的馬蹄鐵方面,並沒有明確記載。
武洪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