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比別人更快。”
李達拿出名單,並沒有將二人劃掉。
武洪笑道:“你怕他們用緩兵之計,然後連夜逃走?”
“不得不防,下官總感覺郎君的話,他們是未必會信的。”
李達說道:“恐怕在他們看來,造反不殺所有人,不搶所有錢,不貪戀美色,那不是白造反了嗎?”
“具體如何,明早便知。”
武洪說道:“趁現在趕緊申請軍械等一應事務,破點也無所謂。”
“郎君且放心,明早遞鋪便會送走公文。”
李達拱手離開,還有很多細節等著他去處理。
武洪索性不關門了,加了些燈油。
終於在第三隻飛蛾撲進燈油,被燒的冒煙之際,又有一夥人到來。
是中小地主,共七人,且派出一人進來。
武洪擺擺手:“坐吧,我這裡沒什麼好茶招待。”
“在下陸鼎,陽穀縣第一大地主,旱田四千三百畝,水田一千二百畝,佃戶六百戶。”
他大馬金刀地坐下,表情深沉,說道:“這些田產皆由我家四代人積攢而來,修橋補路,災年施粥,甚至借錢給鄉鄰,郎君造反大宋,我等地主都不反對,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我還是想問問,郎君究竟什麼想法。”
武洪看了對方一眼:“你修橋補路,是不是為了糧食更好地運回家?”
陸鼎說:“不全是,鄉鄰也會受益。”
武洪又問:“你借錢出去,是不是全都用田地抵債?”
“肯定有抵押,還不起錢,自然按照借據辦事。”
陸鼎說:“我是地主,不是慈善家,大宋律法管不到,那就是合規。”
“不是慈善家你裝什麼良善?”
武洪看著對方道:“所有地主,保留口糧田和祖宅,其餘田地牛馬農具皆按照借據還給農戶,超過五年的高利貸作廢,一年之內的只還本金,逃戶田地收做公田,平均分發給重新造戶的農戶。”
“你這是不想讓我們地主活。”
陸鼎輕笑一聲。
武洪說道:“交出這些,地主都可以自由生活。”
“據我所知,郎君造反,不過幾十農戶組成的護田隊,外加軍營十幾個飯都吃不飽的老兵油子。”
陸鼎一拍桌子:“官府無能,不代表我們地主無能,郎君好好想想再決定,別忘了,只我家就幾百佃戶,指望我他們才能活下去。”
“看來你還沒有理解造反的真諦。”
武洪抬眼看著陸鼎。
後者更是輕笑一聲:“那就請郎君詳細說來。”
“好。”
武洪抓起短銃,猛然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