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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造反的真諦

盧旺很焦慮,因為他偷偷去城門看了蔡安康一家的慘狀。

就連附近居民都不敢出門。

他感覺自己這種大酒樓老闆,就像和尚頭頂的蝨子,美人溝裡的痣,烏龜的黑頭,鏡子面沾著的彎曲毛髮。

時刻都被人盯著,永遠那麼矚目。

以至於他常有毛骨悚然之感。

即使走路,也時常左右窺探,以免被人盯梢而不自知。

“嗯?!”

盧旺正斜眼看路,果然看到盯梢之人。

但這人他認識,正是從縣衙分別的白老三。

“白三哥,你怎地不回家?”

盧旺站下腳步,神情戒備地問:“我記得你家現在靠北大街吧?”

“你少來這套。”

白老三冷笑一聲,抬手一指街道名牌:“俺怎麼記得你也不住在紫石大街?”

“啊?我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盧旺一臉懵逼:“難道是昨夜跟三個小妾睡的太死,今日有些神志不清?”

“那正好,我給你指路就是。”

白老三往後一指:“往那邊走,左拐後見路口右拐就到了。”

“哎呀!實在是分不清,白三哥不如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吧。”

盧旺一把牽住白老三的手腕,死活就要讓他送。

“我不往那邊走,我溜達。”

白老三甩手掙脫,氣急敗壞地往前走。

“我也溜達。”

盧旺連忙跟上。

很快就到了王婆茶樓,二人駐足,對著茶樓一頓點評,還說西門慶常在此處過夜。

一時間,二人低聲談,高聲笑,眼神時不時地瞥向斜對面的木樓。

旋即互望一眼,不由會心一笑。

“那就一起?”

“合該如此。”

他們尬了半天,最終一起敲響了武洪家門。

“進來,沒閂門。”

武洪拿著麻布,做著灑掃。

盧旺二人一進門,當即一個拿下麻布,一個撿起水盆,不由分說便開始打掃起來。

“二位夜裡動幾下都要人推,就別裝了,有話直說。”

武洪又拿起一塊麻布,擦著落灰的扇籠。

盧旺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道:“實在是慚愧的緊,早就聽聞徵君大名,卻始終無緣相見。”

“還是不見的好,我並非什麼好人。”

武洪淡淡地說:“而且我有個兄弟,脾氣也不好,他若知道此前西門慶常在獅子樓吃酒,恐怕你那邊保不住。”

盧旺分不清真假,便疑惑道:“哦,郎君還有個兄弟?”

“名叫武松,之前一拳打死了個潑皮,在滄州橫海郡躲避追捕。”

武洪說一半,因為那個潑皮沒死,昏死了三天,醒了過來。

且再不敢找武松麻煩,連報官案底都撤了。

武松不知道而已。

“郎君兄弟二人果然非同一般,那日後必須相識一番。”

白老三連忙接過話茬:“俺雖頗有家資,奈何連番出錢,家中僅剩五千貫錢的銀鋌,以做不時之需,再另外準備五千貫的布匹,合計一萬貫,資助郎君起事。”

他拱了拱手:“俺資助一事,無需記名,更不需感謝,只請郎君放過白家。”

“言重了。”

武洪擺擺手:“我又不是惡魔,只是看不慣朝廷,反對而已。”

他一邊洗麻布,一邊說道;“靠殺是不持久的,不然五胡和黃巢如今都該是人皇。”

“郎君好胸襟。”

盧旺連忙說:“我家資有限,只能拿出五千貫銀錢。”

他咬了咬牙,說道:“家中另有一子才剛及冠,送到郎君帳下,當牛做馬驅使就是。”

白老三當即看了眼盧旺,心說你這廝好大的膽子,送錢便罷,還敢送兒子,一旦被捉,那可是抄家滅門之禍。

你可不睜眼看看,這三寸丁可像人君?

盧旺默不作聲,當看不見白老三的眼神。

“二位好意,武洪就不客氣了。”

他一抖麻布,李達從後院走進,一伸手:“二位請回。”

噝!

一時間,盧旺內心滿是慶幸。

白老三也連忙拱手,說財物明早送到縣衙,便跟盧旺一道離開。

“郎君料事如神,果然他們在縣衙叫聲最大,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