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陸鼎應聲而倒。
武洪一腳踏在陸鼎胸口,俯視著對方:“你坑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陸鼎被砸的有些懵。
腦子暈,但卻感覺不到疼。
只是有些麻木。
他篤定武洪絕對不敢動手。
因為造反需要糧草,各大中小地主,可以說都是武洪巴結的物件。
若敢濫殺,勢必會遭到所有地主階級的聯合抗衡。
“你這樣不好,這樣辦事很不好...”
陸鼎的眼神清澈了一些。
“糊塗,把你們都殺了,田地還不是我想怎麼分就怎麼分?”
武洪獰笑一聲。
門外的六個中小地主面色一變,連忙擺手,他們沒有護院,而是僕從和長工。
三十多個漢子都帶著柴刀安裝刀把製成的朴刀,也有鐵叉。
“老爺,老爺……”
他們雖然田產被老爺佔去,但又給了他們一份工作,不但管飯,等表現好了,老爺還會撮合鄉下丫頭給他們做妻子。
等將來生了孩子,繼續給老爺做工,便可薪火相傳。
所以這些長工和僕從都極為忠心,往日裡爭水澆田少不了幹架,也真的會打死人。
“你們的老爺,被打了。”
一個鬚髮花白的地主,朝一夥人一指門裡。
“啊呀!老爺!”
陸鼎的僕從頓時驚叫起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才剛剛成親,娶得佃戶女兒,在老爺家廚房做工,炒的一手好菜。
剛感受過新婚甜蜜滋味的他,對陸鼎的忠心達到了空前高度。
別人還在觀望,他揮舞朴刀就朝武洪衝了過去。
當頭一刀。
但在他舉起刀剛要砍下的瞬間,短銃響了。
“轟!”
硝化棉製作的槍藥,推著十二顆鋼珠,瞬間射進了他的胸膛。
“噗——”
後背瞬間出現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鮮血夾雜內臟噴出幾步遠。
後面那幾個僕從的身上臉上都是血漿碎肉。
武洪以牛皮紙製作的槍彈,瞬間滑進槍管深處。
陸鼎瞪著眼珠子看著這一切,身軀瑟瑟發抖。
“把控所有路口,反抗者殺!”
武洪暴喝一聲。
一瞬間,王婆的茶樓裡衝出幾十號人,有軍兵,也有底衣是農戶,外面加了一些皮甲的護田隊。
安利成帶著四個弓箭手,一輪箭雨,當場就射倒了三個。
“有埋伏!”
“我們不該來談的...”
“啊!我的肚子,我中箭了,救救我,快救我...”
“啊?!老爺中箭了,跟他們拼啦!”
黑暗中,亮起了火把。
陸彬表情冷峻,抓著丈八戰槍,向前一刺:“反抗的全殺了。”
武洪冷眼看著這一切。
真正的清洗才剛剛開始。
因為商賈有浮財,大不了運些值錢貨物就跑路。
但地主階級卻跑不了,總不能把土挖了帶走吧。
這些人是土地兼併的真正受益者,同時也是最為頑固的一小撮。
想要徹底掌握陽穀縣,這些人要麼乖乖聽話,要麼跑路,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可談,都可談...”
陸鼎總算恢復了些,只是耳朵還是嗡嗡作響。
“你想怎麼出氣,儘管打我就是,唯獨一條,給我留條命。”
他不想低聲下氣求饒,還保留著倔強,心裡後悔人帶少了,畢竟佃戶都在城外。
“拖出去。”
武洪一擺手。
鄆哥和農兵一起拖拽高大的陸鼎。
武洪也出了門,環視彈壓過後的眾人:“我現在依然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放棄土地的地主舉手。那個被射死的算作自願放棄,他不反對就算答應了。”
那個被射中肚子的地主,一動也不動了。
這時,一個小地主顫巍巍舉起了手,他只有五百畝旱田,不想跟那些動輒數千畝的地主們共進退了。
“其餘人都不舉手是吧?”
武洪再次環視,一擺手:“都抓了,關進大牢。”
他又對陸彬道:“留幾個願意帶路的,去把這些地主家都抄了,反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