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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大婚(六)

銷著店內的產品——這是被人包場的意思了。

張延齡定睛去瞧那兩人,男的身著鷹褐色衣裝,雖簡單但即便在昏暗室內,那身衣裳都閃著綢緞的柔和光澤。

那女性貴人此時正拿著一隻種水極好的和田玉鐲子仔細相看著,轉頭眉眼帶笑的看向身側之人。

那隻鐲子張延齡記得,那是鐲子剛上新時他們兄弟兩個就選好了的。如今連定金都交了,卻被別人拿在手裡相看。

張延齡心中怒火起,正欲上前理論,卻在看清那兩人面容時卻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

到底還是身後的人擠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

張延齡恨恨的回來,又在快要走到張錦書面前時調整好了心態:“姐姐,這家人太多了,我進去看了,首飾樣式也都很俗氣,我們換一家吧。”

張延齡說著就要拉著張錦書的手離開,張鶴齡卻急了:“張延齡,你什麼意思?!你要是心疼從爹那兒預支的一年零花,我就自己給姐姐買!現在姐姐都到了門口了你還要姐姐空手回去嗎?!”

“哥!”張延齡皺眉叫了張鶴齡一聲,又忙著阻擋張錦書看向店內的目光。

但為時已晚。

不知何時,店老闆竟開了窗。張錦書透過開啟的窗子看向店內,正看見江祈安挽著鄭芍影的手幫她帶上鐲子。

鄭芍影嬌俏的笑著,臉上的笑意彷彿這鐲子就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似的。

江祈安似乎說了什麼。

許是離得太遠,許是張錦書此時腦海中嗡鳴聲不斷。她並沒有聽清。

一直以來她都說她就是為了守著初心,即便江祈安不愛她也無妨。可當真看到這幅畫面時張錦書卻又發現,當時說這話的自己實在是太過做作。

這麼久以來的兩心相許,她一直以為的傾心愛護,在此刻幾乎化為泡沫。她又怎能不心痛呢?她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那一刻,張錦書腦海中似是有一根弦徹底斷了。

她只覺得心口發悶,早不知該是何反應。

張鶴齡此時也看見了,擼起袖子就要衝進去,卻被張錦書一把揪了回來:“別攔我!我要去殺了他!”

張鶴齡雖還是個孩子,卻壯的如同小牛犢一般,此時用了全力,張錦書哪裡拉得住。

“張鶴齡,你若敢再往前一步,就別再叫我姐姐!”

聽得這一聲,張鶴齡終於不再動了,卻很是不服氣:“總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回家!”

張錦書說罷轉過身去,趁著兩個弟弟還沒跟上來,連忙擦去臉上的淚。

張鶴齡似乎還不想走,到底還是張延齡拉了他一把才回過神來。

兄弟兩個忙跟上張錦書,也不敢再多言了。

“今日之事,你們兩個誰也不許告訴爹!聽見了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張錦書才停下腳步厲聲警告著兩個弟弟。

張延齡忙點點頭:“姐姐放心,我們明白的。”

張鶴齡卻梗著脖子不說話,直到張延齡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才悶聲應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