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聰明的,卻沒腦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邱白回答。
“放屁!”李承瑞怒道,“多少人誇我智勇雙全!我戰功累累!他不過破了幾個案子而已,他牛什麼!長安城的人怎麼能說我和他齊名?還說我和他一文一武,國家之福。他也配跟我並列?”
“不過……”邱白開始賣關子。
李承瑞急急追問:“不過什麼?”
邱白補充道:“他確實很認可你的武藝,曾經提起過你是一名良將,假以時日將會所向披靡。”
“哦……”李承瑞的語氣沒有方才兇了。
很快他又意識到不對,又問:“所以還是覺得我沒腦子?”
“不錯了,他很少夸人,能誇你這一點已然不易。”
鏡子中的李承瑞很是無奈:“你多瞭解他似的……他這人煩人得很,誰能和他相處得來?整個長安城都沒有一個人能和他做朋友,都煩他。不過,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邱白回答得隨意:“大理寺辦案遇到過妖,請了我和我師兄,深山老林裡蹲守實在無聊,便聊過天。”
“哦,這樣。”李承瑞沒再繼續問。
江岑溪並不關心他們之間的話題,坐在床鋪上後問:“該如何去問張大郎的話呢?”
特意去尋這家人,去問一個失蹤了二十一年的人,的確有些唐突。
而且張大郎也不一定會說實話。
別人還在思考,獨孤賀卻懂了,詢問:“小師祖,我需要準備什麼法具?”
江岑溪見獨孤賀聰明,當即誇讚道:“難怪我喜歡你這個徒孫兒,真聰明,準備一把剪刀,還有一張黃紙。”
“好。”
莫辛凡難得懂了,驚道:“哦!又是比較邪的法子?!”
“嘖!”江岑溪聽完有些不樂意了,“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小將軍,當我願意隨便用呢?”
莫辛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找補:“是是是,我不會說話,我們需要配合做什麼?”
“我徒孫腿腳不方便,晚間你和他留在這裡,我和邱白、李承瑞一起去張家。邱白在外面望風,我和李承瑞進去。”江岑溪說完後起身,對他們示意,“好了,我們去隔壁吃飯吧,記得打聽一下張大郎的相貌和住在哪個房間。”
獨孤賀點頭:“交給我。”
*
夜,朗月當空。
邱白看著江岑溪和李承瑞身手極為利落地潛入到了張大郎的房間,一個人蹲在樹上抬頭看向天空。
不過是上一次在樹上偷看他們捉妖,便被江岑溪認定為擅長爬樹隱藏蹤跡,也真是冤枉。
她當時只是想著這群“假道士”遇到問題,她突然出現救了他們,順便要一筆不菲的工錢,她又不是猴子擅長爬樹。
她只能潛伏好身影,然而待得越久,越覺得周圍陰冷。
這個季節就算到了夜裡,也不該如此陰寒才對。
她正疑惑著,突然聽到一個孩童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有傘嗎?”
她的背脊一僵。
周圍陰寒時她仍舊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卻在這一瞬間汗毛直立。
如果是在平地有人在她身後說話,她不會這般懼怕,偏她在高高的樹上,她的身後也沒有能讓其他人站立的樹幹。
那個孩子只能是……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