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說得上話,他的意思是如果虞娘願意嫁給我,就可以視為她跟村子沒有二心,可以把她當成一家人。如果仍舊不願意,就只能殺死她。”
“嚯,厲害,自殺逼迫不成功,便用威脅的法子逼迫,你們村子還真是霸道。”
李承瑞卻很疑惑:“舉辦了會議,意味著聚集了很多人,面對那麼多兇悍的村民,我們幾個人有一戰之力,可虞娘是如何成功逃脫的?”
張大郎繼續回答:“不知道,她還傷了很多人,長輩們都不願意說那天的事情。”
江岑溪斷定:“虞娘會功夫,或者也會些法術,甚至是西夢的巫術,不然她的執念也不會留在招魂帆上。”
李承瑞又問:“那一日的長輩都有誰?”
“太多年了,他們都去世了,村子裡的人很難活過五十歲,我也快了。”
此時的江岑溪和李承瑞一致想到,他們房屋隔壁的老婦可能已經是較為年長的了,看著卻極為蒼老。
聯想到這個村子裡的人蒼老程度,再加上女子通常十幾歲便已經生兒育女,她估計是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紀,和張大郎差不多大。
兩個人正在懊惱資訊恐怕又斷了時,邱白突然推開窗戶躍進來,臉色極為難看,進來後還在東張西望,生怕什麼跟著她進來了。
“我遇到鬼了。”邱白首先說道,語氣極為緊張,“這活兒我不接了,要命!”
邱白顯然十分急切,來時完全沒有顧及會不會發出聲響,乾脆地破窗而入。
她落地後的模樣也狼狽至極,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見她嚇成這個樣子,江岑溪沒有責怪她的冒失,而是第一時間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我一直有留意周圍,出現任何殺氣或者不好的東西,我都會第一時間發現,別怕。”
邱白終於平穩了些許呼吸,問:“會不會強大到高於你的境界,你也發現不了?”
“會。”就算是江岑溪,也不會自大到敢說她已然無敵,不過還是補充道,“不過我身上有我的本命令牌,可以召喚神將護身,能夠周旋一陣。師門感受到我有生命危險,會立即前來相助,這裡距離我的師門不算遠。”
“這樣……”邱白的確被嚇得有些失態,她平穩了自己後,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江岑溪扶著她,李承瑞拔出橫刀護在她們身後。
江岑溪見張大郎有即將醒來的趨勢,別的屋子也出了動靜,還有人開啟了房門,朝外喊了一聲:“哥,你幹什麼呢?”
三個人互相遞了一個眼神,江岑溪立即收了自己的紙人,縱著輕功離開。
開門詢問的人沒等到回答,朝著張大郎的屋舍走來,開啟門見張大郎坐在床邊迷茫地睜眼,看了看進來的弟弟,又看向敞開的窗戶,道:“怎麼了?”
“剛才你屋裡一聲巨響,我還當你這邊出事兒了。”
“我能出什麼事,擾我睡覺。”張大郎回答完,又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他弟弟並未過多在意,打著哈欠又走了回去,途中還要抱怨一句:“照顧你一個老光棍已經仁至義盡了,還總是這般不領情。”
三個人離開張家院子,確認穩妥後,江岑溪才詢問邱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把有著不少江湖經驗的邱白嚇得失態。
邱白也徹底緩過來了,說道:“我在樹上盯梢,突然聽到一個小孩的聲音問我,有傘嗎?”
“我沒敢回頭,從包裡取了粉末朝後面一拋,同時從九心玲瓏塔裡召喚出了不咕,想讓它看看究竟是什麼妖怪,結果……”
她說著,再次取出九心玲瓏塔,召喚出來貓頭鷹。
只見肥碩的貓頭鷹出來後便一頭扎進了邱白的懷裡,瑟瑟發抖。
邱白繼續說道:“不咕陪著我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大妖靈怪,還是第一次見它被什麼嚇成這樣,只能說明這次出現的東西比我以往遇到的都可怕。
“我哪敢繼續停留,直接衝進房間找你們,到你們身邊才敢回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江岑溪聽完,取出自己的拂塵丟出去。
李承瑞算是知道江岑溪的拂塵為什麼要瑞水供奉了,只見這拂塵有靈性一般,居然繞著那棵樹飛行一週,最後又飛回到江岑溪手中。
江岑溪面露難色,顯然是沒有什麼線索,那妖孽什麼氣息都沒留下。
走南闖北經驗豐富的邱白嚇得花容失色,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也產生了驚詫的神情。
此事定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