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應天城中,風聲鶴唳,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收緊,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惶恐不安之中。
天空中陰雲密佈,似乎也在為這即將到來的風暴默哀,日光艱難地從雲層縫隙中擠出幾縷,卻絲毫驅散不了那瀰漫在街巷的陰霾。
當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向著大地沉降,即將籠罩這座古老都城的時候,胡黨已然被禁軍和錦衣衛抓了個七七八八。
可那關鍵幾人,卻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不見絲毫蹤跡,仿若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只留下無盡的懸念與焦慮。
吉安侯陸仲亨、平涼侯費聚、御史大夫陳寧、劉遇賢、魏文進、永嘉侯朱亮祖、滎陽侯鄭遇春、南雄侯趙庸等人,就像蒸發了一樣,任憑錦衣衛如何搜尋,始終沒有找到下落。
這些名字,平日裡在應天城那可是如雷貫耳,他們或是戰功赫赫的武將,或是位高權重的文臣,此刻卻淪為了朝廷通緝的要犯,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瘋狂地轉向了未知的深淵。
當朱元璋接到那奏報時,他正端坐在奉天殿的龍椅之上,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章。
剎那間,他那原本就冷峻得仿若寒星的面容愈發如霜覆一般,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絲絲縷縷的冷意,仿若實質化的冰稜,向四周蔓延開來。
他重重地將手中的奏疏拍在御案之上,“啪” 的一聲悶響,仿若一道驚雷在寂靜的宮殿中炸開,令在場的臣子們都不禁心頭一緊,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心臟,呼吸都為之一滯。
“咱就知道,這胡惟庸絕不可能獨自謀劃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這些逆黨,平日裡與他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如今竟敢妄圖隱匿蹤跡,逃脫咱的制裁,簡直是痴心妄想!”
朱元璋的聲音低沉而憤怒,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一般,每一個字都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砸在眾人的心間,殿中的空氣似乎都因這股怒氣而變得黏稠起來。
他站起身來,龍袍獵獵作響,仿若憤怒的咆哮,在殿中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踏在臣子們的心尖上。
身上的龍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那繡著的金龍,在微光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似乎也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扭動著身軀,宣洩著不滿。
“傳令下去,增派人手,封鎖應天城所有出入口,挨家挨戶搜查,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些亂臣賊子找出來。咱倒要看看,他們能躲到哪裡去!”
朱元璋大手一揮,那寬大的袖袍仿若揚起的戰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雖有些焦躁,卻沒有失了方寸,腦海中突然閃過季如風的面容與話語。
季如風,那個神秘的後世穿越者,曾隱晦地向他透露,不會牽涉其中,這次胡惟庸謀反是天道對歷史軌跡的修正。
他就像一個遊離於時代之外的變數,本就是一個歷史漏洞,他對歷史牽涉越深,天道反噬就會越重。
受其影響發生改變的歷史人物,本要承擔的業障將會統統加持到他的身上。
因此,除非涉及老朱家或是對大明國祚有重要影響的人或事,其他事件一概不會牽涉其中。
朱元璋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這季如風究竟是何方神聖,所言又有幾分可信?但此刻,他無暇多想,當務之急是肅清胡黨。
李善長上前一步,他腳步輕緩,仿若生怕驚擾了此刻暴怒的洪武大帝,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此舉雖可確保不漏網之魚,但恐會驚擾城中百姓,引發不必要的恐慌。”
他微微低頭,目光不敢直視朱元璋,聲音帶著幾分試探與規勸。
朱元璋猛地轉身,仿若一隻被激怒的雄獅,目光如炬地盯著李善長,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一切。
“哼!若不將這些逆黨連根拔起,大明江山社稷將永無寧日。些許百姓的驚擾,與這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聲音仿若洪鐘,在大殿內迴盪,震得李善長身形一顫。
說罷,他又對錦衣衛指揮使毛驤下令:“毛驤,咱給你三日時間,若還找不到這些人,你便提頭來見咱!”
朱元璋的聲音冷冽刺骨,仿若一道催命符。
毛驤趕忙跪地領命,額頭冷汗直冒,仿若瞬間被雨水打溼,“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深知此次任務艱鉅,稍有差池,便是身首異處。
此時,應天城中一片緊張壓抑的氛圍,仿若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