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們身段好,在床上單是聲音就叫人樂不思蜀。”
這兩個肯定也是老江湖的商人一番嘲笑把那桌上年齡相對小一些的年輕小子臊的有些臉紅脖子粗,被想來是自家老大的同桌大人瞪了一眼,“大人說話就閉上嘴,不懂別亂說。”
那番邦大鬍子繼續道:“哥幾個要是得空就去趟東邊芷馥島,不瞞你們講,島上竟是一些買來的倭胬小娘們,那本事,管教哥幾個流連忘返。”
又惹得屋中幾人鬨笑不已。
這些走南闖北常年不著家的行商漢子,能讓他們感興趣的也無非就是哪個地界的小娘皮模樣俏、身段翹、功夫巧罷了,頓時裡一個個眉開眼笑,嚷嚷起更是不著邊際的露骨葷話。
邋遢男子心裡好笑,把店家遞來的酒壺咕咚灌了一口,又厚著臉皮討要著打滿,方才給了幾顆銅板,斤斤計較愛佔小便宜的樣子,著實讓酒家翻著白眼腹誹了幾句。
邋遢男子對那嫌棄眼光根本不在意,提著酒壺出酒壚,路過賣糖人的攤子又止了步,又幾個還箍著頭髮的小童嘰嘰喳喳,舉著一顆銅板跟做糖人的老闆嚷嚷著各自要求。有已然得到了自己心儀糖人的小孩歡呼雀躍,也不捨得吃,高高舉著蹦蹦跳跳。
邋遢男子蹲下身,就靠著那與自己年齡無差的老闆,靜靜瞧著他熟練的點火熬糖,鋪開一張油紙,手走龍蛇,栩栩如生。
已然過去盞茶光景,做了好幾個糖人賺了四五個銅板的老闆才開口,倒是仍舊專注於手中活計,道:“這位爺,不買一個?”
沒有剛剛的吊兒郎當不著調,邋遢漢子道:“兩個。”
“做什麼?”
“鴛鴦。”
“一對?”
“一對。”
一問一答,邋遢男子並未討價還價,伸手入懷掏出一塊碎銀,才使得那糖人老闆抬頭瞧了眼,倒不是見錢眼開才有的和小孩子一般的眉開眼笑,反倒是他鄉遇故知的欣喜。
“四爺。”
已然不再管顧攤子前那幾個照顧他生意、能讓他下頓多喝上二兩酒的孩童,有著一張憨厚笑臉的老闆趕忙起身,卻讓被他叫做四爺的邋遢漢子按住肩頭。
“先忙你的。”
這次裡也沒了先前的細心,在幾個小孩子戀戀不捨無可奈何的眼光下,糖人老闆很是倉促的做完最後幾塊,很是慎重的將那一塊碎銀放在一旁,又很是麻利的收攤,再度被邋遢漢子按住了手。
他笑眯眯,“還有對鴛鴦。”
糖人老闆手忙腳亂。
“知道試手石是什麼意思嗎?”
瞧著糖人老闆熬糖,邋遢男子問。
糖人老闆手一抖,火便旺了幾分。
邋遢男子吹口氣,火苗偃旗息鼓。
“要甜的,不要苦的。”
糖人老闆不得不、也必須重新起火。
這次沒再刻意的說話,瞧著兩個糖餅漸漸成形,邋遢男子自己伸手,一手一個,朝著還泛有溫熱氣息的鴛鴦輕輕吹氣。
“也才三年,你憑什麼就坐不住了?一個個的給了你多少錢,這一百零八個人怎麼就出來的?我只是讓你瞧著點新人,沒說你有這本事。”
糖人老闆誠惶誠恐。
“是有人想渾水摸魚還是濫竽充數?”
糖人老闆視線閃躲,“我想著給三少爺正名,前頭那些人搬不動,就排了個十四。”
邋遢男子嗤笑,“用得著你在這現眼?”
講著話,邋遢男子包好糖人,起身。
“再放出訊息,把風雲榜重新拾掇拾掇。”
他邁步,丟下一句。
“越亂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