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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另請先生家來,只送去入塾。我家大郎二郎也都送了去。左右這幾個月都在玫州,不若把大郎送過去,學上一陣子,一來好讓表弟安心靜養,再來,這讀書到底是同伴切磋著才有進益。”

這樣地事壓根不是紀戚氏能做主地。當初既是小孩子自己嫌學堂一群人讀書太吵,也是紀淙書嫌棄先生淺薄耽誤了兒子前程,這才要自己教的,因而她也不好作答,只望向對面的紀淙書。

年諾未待他們作答,便又笑道:“說起來這幾位先生都是飽學之士。也是極愛論道的,明日表弟過去,不妨一見。”

依禮明日年諒當是去胡家拜會,而紀淙書這也算得親戚了,年諾既然來訪,他也沒有不跟著年諒去胡府的道理。故而年諾有此言。

紀淙書猶豫了一下,拱手道:“謝過表姐。如此明日理當拜會幾位先生。”

年諾笑著客氣了兩句。又邀紀靈書明日同去。紀鄭氏自是應允。她又坐了一會子,換了兩盞茶。便提去年諒那邊看看院子,紀鄭氏知道她是要同兄弟敘話,自然也不多留,道是晌午過來用膳,送了她走。一圈院子,只道太簡樸了。

年諒陪笑道:“這才初來,還未拾掇。”

年諾道:“我那邊有兩個收拾園子的好匠人,明兒打發他們過來。”又問道,“昨兒呂榭回去道,你這邊不用人?”

年諒道:“莊上送了人過來,還都沒安置下。暫是不用的,待用了我再問大姐要。”

年諾嘆了口氣道:“我只怕那起子人做莊活兒地,手腳粗笨。那邊與你備了幾個麻利地,都是呂榭帶出來地人…年諒笑道:“姐,我省得。然現下真個不用。”

年諾看著他一笑,點了點頭,跟著回了主院廳堂。

落座奉了茶,年諾瞧著那水,笑道:“倒是忘了說,你姐夫謝你那船冰呢。”

年諒忙笑道:“恰從疇仁府過時趕上啟冰,便就訂了兩船。也是趕巧。豈敢當姐夫這聲謝。”

年諾道:“疇仁府竇家地冰……”

年諒忙問道:“怎的?這竇家……可是不妥當?我聽聞竇家千金是如今玫州知府……”

年諾嗯了一聲,道:“玫州知府侯廉孝的嫡妻。也沒什麼。”她頓了下來,掃了一眼屋裡眾人,偏過頭與她身後伺候的貼身丫鬟道:“這邊兒不必伺候了,下去候著吧。”

年諒忙也把丫鬟都打發下去了,本沒想打發夏小滿和青櫻,可他那邊一開口,這倆人就齊齊站了起來,施了禮往外走。年諒又不好喊她們回來,也就由著她們了。

因天不冷了,廳門一直敞著,年諾瞧著院裡兩人的背影,喟嘆一聲,又低聲道:“青櫻也這般大了……”她比劃了一下桌子,“那年才這麼高。”

年諒但笑不語。

年諾頓了頓,瞧見兩人身影徹底消失,才又道:“明日叫你姐夫休沐,擺了兩桌席面,請了幾家過來。不必叫那二房跟過去伺候你了。”

年諒一怔,張了張嘴,復又合上。既是因著滿娘身份所限,也是因著滿娘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怕到席上,惹人輕視,自家委屈,也削了大姐的臉面。

年諾又道:“玫州這應酬實是不少,我知你不喜,恰身子不利索,倒好推託一二。”

年諒嗯了一聲,道:“正是要問大姐,玫州這邊地境況。現下初來,少不得還要拜會幾家吧。”

年諾道:“頭一個,汪家必是要去的。咱們七娘不是給了汪家,在這邊的是她夫家三叔。至於胡家,我們這房自老爺沒了也是將散了,旁的幾房,你只去四嬸孃她家那房便是。”

之後又給他數了玫州官面上的幾個人,提及知府,只道“侯廉孝最善鑽營”。數完一遍,她又道:“玫州地面上還有兩家鹽商,馬家和陳家,許能來人,與你姐夫那邊也是有些交情的。你莫怠慢便是。”

年諒一一記下,末了,又與她大概說了竇家那瓷窯的事。

“玫州的瓷窯?”年諾擎著杯盞碗蓋,極是不屑,道:“玫州能燒什麼好瓷?玫州這邊兒凡有些體面的人家,拿地用的都是瑤州的瓷器。玫州人尚瞧不上,禁中之人如何能瞧中?更不必提聖上了。貢瓷無異於痴人說夢。”

“我也覺得此事不妥當。且牽扯著宮裡……”年諒道,“我是回了他的。實不曉得他還謀些什麼。”

年諾撂了茶盞,只道:“侯廉孝根基不牢。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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