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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敢恨,喜歡了男人就會單刀直入:我們倆好吧?一旦得到肯定,就會全力以赴,絕不肯示弱,她們才是舒婷《致橡樹》中的那棵木棉樹,作為樹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絕不如藤一樣纏綿在一個男人身上,絕不。

一旦不愛了,也不湯湯水水,會打碎鋼牙往肚子裡咽。把新愁舊恨全吞下去,自己孤單地了斷。不會死拉活拽,不會死死懇求,你愛我嗎,你要我嗎?而是說,不愛了,拉倒,其實我早就不愛你了,我比你不愛我還早一秒。北京女人的大氣,一覽無餘。

在做事上,她們異常果敢,絕對不輸於男人。京城大有成功的女企業家,她們的幹練和從小養成的不依賴心理,讓她們能從容地遊刃於這個男人的社會。

在世故人情上,她們練達而飽滿。有北京人的寬闊和深情,不拘泥不小氣,搶著埋單,絕對不小家子氣。在這一點上,南方女子永遠和北京女孩子無法比擬,她們從來不把錢看得太重,而是更看重義氣和哥們,即使和男人交往也一樣,很少有薄氣的女性氣質。

在說話上,她們乾脆利落。真有一種手起刀落的乾淨,我看到過一個北京女孩子,穿著短褲和吊帶,和一幫男人打牌,一邊抽著煙一邊罵著:你丫再賴試試,你看我抽你不?一臉的痞勁兒,真叫人發自內心地喜歡。即使她罵,亦是這樣讓人心動。

在著裝上,北京女人十分大氣。她們輕易不會動用粉紅或旗袍之類的東西,我看到過北京女孩子穿著短褲和板鞋,一邊走一邊聊天,根本無視別人的存在。

在工作上,她們更是風是風火是火,別指著她們靠男人如何,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她們從來靠自己的本事站住腳。一年四季,如果用春天形容南方女子,用夏天形容廣州女子,北京女子只能是秋天,大氣磅礴,皓月長空,看上去,天高雲淡,可以當最好的朋友,可以生死相依,但別指望她過分溫柔,那似水的綿軟她們學不會,她們也不知道以柔克剛,不知道四兩可以撥千斤,她們就知道,只要自己努力,目標是可以實現的……

我還是喜歡北京女人。她們身上有皇城根下的從容淡定,別指著她為了幾個小錢兒失去了自己的本性,去阿諛奉承,去媚俗,她們絕對寧折不彎……

所以,如果有個北京女友,你失戀了你痛苦了,她絕對會說,別哭,告訴我地址,我抽他去。

有這樣的女友,到底是溫暖的。

四城:婀娜江湖

“蘇州”兩個字,咬在口裡的時候,很綿軟。很有一種糯香——請允許我用一種食物的感覺來說蘇州,“蘇州”兩個字的意味,在於品相就好,在於說出“蘇”這個字時,馬上就感覺唇齒留香了。

當我把這個詞抿在唇裡輕輕如蓮花一樣吐出時,我便想起了許多關於蘇州的事物:崑曲、園林、才子、佳人、評彈、小橋、流水、粉黛,甚至青苔,甚至那《遊園驚夢》中的斷壁殘垣。

蘇州是有著一個曼妙身段的少女,永遠是,多少年都不老。

而蘇州的女子,我無限地喜歡著。她們也許過分綿軟婀娜,帶著一種溫柔的鹹溼氣息,我想,在過去,如果納妾,一定要納蘇州女子——一想就會纏綿得過分了。沒有哪個城市的女子說話會如同唱歌,蘇州的女人,一把小蠻腰,眼角有風,蕩起一波春漾漾,任你是誰,不酥不行。她會蘇繡,會在絲綢上繡上錦繡,也會繡上自己的綿綿風情,我看過十全街上有一家叫“我和雲兒”的旗袍店,連這店名都足以要誰的命,裡面是絲綢的旗袍,那做旗袍的女子,眉毛細長細長的,我透過燈光看著她,彷彿看著自己前世,迷離之中走進去,為自己訂製一件紅色的旗袍——人生,要的不就是一場*嗎?還有還有,那蘇州女子唱評彈,一出場我就*了,她完全是王家衛電影中的女子呀,濃烈的妝容,粉紅色的旗袍,上面有果綠色的花朵,在暗夜裡,散發出莫名的幽香。那彈弦兒的男子倒也倜儻,一襲月白長衫,是張恨水小說裡的人物,完全不管光陰是21世紀。

讀城記(20)

坐定了,唱:深情博愛兩無能?飄零去,莫問前因,只見半山殘照,照住一個愁人。去路茫茫,不禁悲懷陣陣;前塵惘惘,惹得我淚落紛紛……聲音婀娜纏繞,似絲線,綿軟無力處只覺得今世前生被繞定,落淚處又似紅塵絆前緣,我第一次覺得評彈這樣好,好到不分今夕何年——只因為那蘇州的女子。

自古揚州出美女。二十四橋明月夜,揚州美女是無骨的魂出竅,蘇州美女還有幾分人間情意,到了揚州,完全是妖氣重重。怪不得有詩人曾說:“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