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名。”揚州美女,要細細地品,慢慢地嚼。揚州地處長江、淮河交匯之地,煙花三月,不去揚州哪裡去?連皇帝幾次三番到揚州,為的是景色嗎?大概貪婪那揚州女子的“鍾靈毓秀”吧?
她們膚色多細膩、白皙而微紅,是如此細膩動人的一幅畫,展開時,手心微溼。
揚州女孩用“小家碧玉”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的,安靜恬淡,柔婉可人——我總想起青樓中那些美麗的女子,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揚州女子水意更深吧?娉娉婷婷,溫存軟語,那聲音,如夜鶯低聲呢喃,這是波光瀲灩地,這是溫柔墮落鄉……白居易說,“春來江水綠如藍”,我讀到時,想到揚州,想到早晨立於橋上的女子,一臉的風情……即使那嬌俏船孃,偷偷掃上一眼,亦讓人無法動彈,那細細的小蠻腰呀,那琉琉璃璃的眼風呀,那揚州城帶來的溼綠味道呀……天呀!
春秋時期,幫助越王勾踐復國的范蠡,在七月初七這一天,攜西施泛舟歸隱於五里湖西施莊,因而在美妙的湖光山色間,流傳下一段千古佳事。
這段佳話的流傳地,就是無錫。
無錫因為這段傳說,彷彿女子個個如仙子一樣——無錫女子也真是美,美到不著塵煙。眼神飄逸空靈,身段多姿卻不妖氣,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帶著幾分清澈,因了太湖?因了傳說?每每看無錫女子的淡定,都覺得西施這樣的女子就應該產生在這裡——深情無限,遊蕩於江湖,心裡裝滿了深情,但大氣鎮定,舉手投足之間,江山遊移了……
無錫有足夠的氣力,也沉澱出自己的清澈,而無錫的女子,外柔內剛,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從來沒有哪個城市讓人如此浮想聯翩——她過於飽滿的風塵和風情感讓人感覺香豔無比。
是的,南京南京!
六朝古都,南京的確是一個太香豔,但也陰氣繚繞的城市!
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呢?南京。
我每到南京,都彷彿與光陰重逢。這裡的女子,密不透風,陰氣也重,那些民國女子,那些曾經的暗殺,色,能戒嗎?能嗎?
男人來到這裡,都變得風雅起來,是流氓中文雅的人,唱戲票戲寫字賞畫,與女學生似的女子談愛情……香豔的故事在南京氾濫得很溼潤,《剪取西廂記》中唱著:轉過荼靡架,……見人抹不住塗睛,被你風魔了人也茶!上海,是一個多麼精緻的女人呀,豐潤,不潦草,隨時會漾開來把誰淹沒。——綠色的,那綠,是老綠,盪漾著詩意的纏綿和憂傷,它總是讓我心神盪漾,總是讓我心潮起伏——我每到南京這樣的城市都像投入一場熱戀,與之交纏擁抱,與之呼吸纏繞,這種相遇讓我充滿了一種神秘感,我在一種微微黑暗的江面上遇到了久違的戀人,溼潤而秘不示人……同時愛著幾個男人,或者愛過幾個男人,有著豐滿卻又骨感的身材,寂寞著,芬芳著,惆悵著……她懂得恰如其分,又懂得適可而止,知道如何傾城傾國,卻又明白小情小調可以吊人胃口。
我實在喜歡南京那份逼仄的風情。
她的風情,不是別的城市可以模擬可以相比的。是從骨子裡一點一點沁染出來的,積澱了幾百年的風情,款款伴著那秦淮河水,一波一波地來,足以淹沒所有人吧——“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珮。油壁車,久相待。冷翠燭,勞光彩。西陵下,風吹雨。”這些才子佳人的詩句,只能讓它在南京飄逸而出,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陳圓圓、寇白門、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婉……你讓我怎麼不會想起南京呢?
有時,會夢到這樣一個女子——一個卷卷長髮的民國女子,慵懶地靠在自家門前,抽著煙,穿著黑色繡花鞋,這樣的風情,只能在南京,只能在南京呀!
戲曲篇(1)
秦香蓮:愛比死更冷
《秦香蓮》真是一部苦情戲。
《秦香蓮》也是很多女人的影子,曾經是舊愛,後來男人拋棄了她,她是哭哭啼啼,是求了又求,可是沒有用。變了心的男人,他的心比鐵石更涼,也難怪用這種戲教育大家,小的時候我們認為陳世美應該殺應該剮,這是多麼快意的事情,愛情死了,你也應該死,陳世美辜負了香蓮不算,還想殺母子三個。
難怪老包黑了臉皇親國戚全不算著了,先殺了再說,臺下掌聲一片——個個快意,陳世美真這樣應該殺嗎?
結局應該改。
至少我現在認為,陳世美有他的不得已。
千難萬苦考上了狀元,恐怕十年寒窗苦不行,一朝得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