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那隻垂死的蒼蠅,我要說,那就寫寫寫作的可怕之處吧。”寫作使她恢復了那種“普遍的孤獨”,使她與所有活著、痛苦著、喊出其痛苦的人“和平共處”。
她所暗中期待的寂靜使她寫出了一些轉瞬即逝卻又極為清晰的東西。身體日漸虛弱,常常藉助呼吸機,受昏迷的威脅,害怕頭暈,意識衰退,凡此種種,使她更加明白了什麼是寫作。她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了寫作之中,甚至當她並不寫作的時候,當她在安南的熱帶叢林的潮溼悶熱中寫作時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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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應該合上這一頁了(2)
她越是思考,越覺得自己發現了秘密。首先是自己所陌生的一些東西,任何修辭和任何理論都無法明確和規範的東西。寫作,就是黑夜。什麼都不用做,給它以自由,尤其不要在它流浪的時候去當她所說的“警察”。將要講述的故事沒有提綱,沒有事先設計好的東西,只需讓手在紙上滑行,只需交出想冒出來的故事。
“一生中黑暗的悲傷”,意思是說,所有沉默的東西都被放在黑暗的屋子深處,有時,它請求別人讓它開口說話,想要重見天日。
剩下的,她說,就是“消遣的書,供旅遊時閱讀的書……所以,沒有刻在腦海中的書”。衰老的孤獨,她早就熟悉,小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