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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嶺以西,至於大秦,百國千城,莫不歡附。商胡販客,日奔塞下,所謂盡天地之區矣。”已經提到大秦的名字,不過作者楊炫之可能沒有想到,就在洛陽城外的賓陽洞中,那些雕花鏤藻的圓柱和馳神入幻的造像,其淵源即溯至遙遠的大秦,它們形象地反映了大秦在古代“西風東漸”中的貢獻。

另外,考古發掘的成果,彌補了有關文獻的缺失。

20世紀50年代中期,英國牛津大學的著名漢學家德效謙提出,中國西部地區有一座大約2000年前建造的“羅馬城”。德效謙在《漢書?陳湯傳》中發現有這樣的記載:

公元前36年秋天,由西域都護甘延壽與副校尉陳湯率領的4萬漢軍,經長途跋涉到達伊塞克湖地區,在康居與匈奴郅支單于的軍隊對峙。在漢軍營地,可以“望見單于城上立五彩幡幟,數百人披甲乘城,又出百餘騎往來馳城下,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陣”。

這個“魚鱗陣”,在中國古籍中是罕見的記載。要將軍佇列陣佈局成為魚鱗狀,未經過嚴格訓練並有相應條規指導,是難以做到的。像匈奴這樣的遊牧部落,打起仗來多憑蠻力硬拼,往往無章可循,他們怎麼能掌握這種戰爭的藝術?

對於這支訓練有素、會擺“魚鱗陣”的軍隊,德效謙提出,漢軍在郅支城外見到的“魚鱗陣”,是典型的古羅馬作戰陣列——迭鎖盾龜甲形攻城陣,這種陣列其他國家的軍隊都不曾用過。他們使用的是長方形盾板,其正面呈圓凸狀,手持盾板上端計程車卒並肩站在一起。這種景象在一個典型的中國平視繪畫者看來,必然極似魚鱗。1957年,他在長篇論文《古代中國的一座羅馬城》中進一步指出:漢軍在這次戰爭中斬殺郅支閼氏、太子、名王以下約1500人,生擒145人,降虜千餘人,並將這些人分配給了派兵助戰的各城邦國。他認為,生擒的那145人即會布“魚鱗陣”的“百餘人”,他們看到郅支被殺後,停止了抵抗,自願降服於中國人。於是,他們被安置在一個特設的邊境城鎮,該城就以漢代對羅馬國或羅馬人的稱謂“驪幹”命名。這座中國西部的“羅馬城”,到公元746年被西藏(吐蕃)人佔領之前一直存在。德效謙的論點頗具說服力,然而不足的是,他沒有講清這100多名羅馬士兵是如何流落到匈奴去的。

關於這一群羅馬士兵的來歷,數十年來,中外學者提出兩種見解。以澳大利亞學者戴維?哈瑞斯為代表的基本看法是:這些士兵是在公元前54年以後流落到匈奴的。公元前54年4月,羅馬“前三頭”之一的克拉蘇,雖已出任敘利亞總督,為了在軍事上建立功勳以增強自己的實力,不顧他人勸阻,貿然對安息國(帕提亞)發動軍事進攻。安息人起初失利,後來頑強抗擊,以守為攻。第二年5月,在卡雷地區實施大規模伏擊戰,使羅馬軍隊遭受重創,4.2萬來犯羅馬軍隊全軍覆沒(約2萬人喪生,1萬人被俘,另有1萬餘人敗逃敘利亞),克拉蘇也亡命沙場。由克拉蘇的兒子率領的一支部隊,經過10多年的曲折遷移,成為北匈奴的附庸。公元前36年漢軍與匈奴一戰之後,他們消失在中國境內。

中國則有學者認為,這一批古羅馬士兵大約在公元前100多年來到中國。根據出土文物並參考有關記載,“驪幹”城應為漢武帝元鼎6年(公元前110年)所置。有史書稱,公元前2世紀末葉,羅馬人與波斯人在西亞會戰,一支古羅馬遠征軍戰敗後東逃,但任何西亞史料中也查不到他們的下落。有人推測,這支部隊的少數人最後逃到中國河西走廊地區安居下來。

1989年,澳大利亞戴維?哈瑞斯專程來華,他與蘭州的兩位史學家合作,藉助一張公元前9年的漢代地圖,找到並確認了“驪干城”。它位於蘭州西北約300公里的永昌縣,距縣城60公里。古城遺址平面呈不規則的長方形,東西長250米,南北寬110多米。土築的城牆已大部分坍塌,南城牆的正中開有城門。據說,這座世人矚目的河西走廊“羅馬城”將在不久後開始發掘,以破解這個歷史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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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性崇拜(1)

性崇拜是全人類文化不發達時期(主要是原始社會)所產生的一種心理現象,也屬於性文化發展的初始階段。這種現象存在於古羅馬,當然也存在於古代中國,其表現形式與實質幾乎是一模一樣。

性文化就是人們對性的認識,性是怎麼回事,怎樣做才能更好地實現性的三大功能——快樂、健康和生育。對原始人來說,他們對周圍的許多現象不能理解,例如為什麼會颳風、下雨、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