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同日生兒的。”
“我是哪牌名兒上的人?”秋英騰身下炕,趕開兩個小丫頭,親自給棠兒按腳,一頭說:“膝蓋兒底下這幾處穴,按起來酸酸的,能解乏倒血兒——懂了麼,也別使勁兒太大按疼了——太太記性真好,和太太同月同日生兒,我年年都沾您的福氣呢!”棠兒被她侍奉得舒坦,溫語說道:“十九歲,再不尋婆家有人要笑話我了。你說,看中了咱府裡哪個小廝?我給你主張……”秋英騰地紅了臉,輕手撫按著棠兒的背,忸怩地淺笑道:“哪個我也看不中!嫁男人有什麼好?我就和太太對緣分兒……太太是個觀音,我給您捧一輩子瓶兒。我誰也不嫁!”
棠兒嘆道:“在我房裡待奉的丫頭換了幾茬兒了。如今我們家不比先前,跟我的人我更不肯教她吃虧。明鐺兒配了紀大人,那是她撞上了的福,難得和她比較。你是家生子兒奴才,我思量著,一是府裡能幹小廝放出去作官的,二是老爺在外頭遇著有合適的,有出息的官兒,就給你出籍配出去,就是這跟前小丫頭子們,也都要好生安排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