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十五爺!”人精子驚呼一聲撲上去,輕輕搖晃他身子,又掐人中又摸脈息,連連問:“您怎麼了?您怎麼了?”他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已是嚇得木了半邊身子,帶著哭音喊道:“您醒一醒兒……”正沒計奈何時,顒琰動了一下,聲微氣弱說道:“這是……瘧疾病兒犯了……真不是時候兒……”人精子這才略覺放心,在他耳邊說道:“我抱您先進窩棚裡安頓了。再進鎮子想法子弄藥。”說著,抱起顒琰就走。剛剛走到窩棚口,一腳尚未跨進去,猛地聽裡邊有人斷喝一聲:“誰?你敢進來,我一剪子扎死你!”
人精子萬不料這裡邊還藏得有人,一個墊步倒竄退出一丈有餘,頓住腳想了想,柔聲問道:“是魯惠兒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誰?”
“我是……下晚在你家吃飯的客人……”
“你抱的是什麼?”
“是我們家主……他犯了老癇……”
惠兒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息一聲道:“唉……進來吧……”
這是莊稼人看秋用的窩棚,地下鋪的是穗秸,兩排高粱秸捆搭成“人”字形,北頭風口也用高粱杆堵實了。雖說也是走風漏氣,從外頭乍進來,頓時覺得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