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牆外頭甚麼所在?”邵師爺也慌了,說道:“別是翻牆逃了——外頭是官道!”一個衙役便對廁房喊:“喂,完了沒有?完了沒有都答應一聲!”
一片岑寂。
再喊一聲,仍無動靜。姚清臣情知大事不妙,顧不得身份,大喊一聲:“我們要進來了!”一個衙役應聲大跨箭步衝了進去,幾乎同時便聽他尖聲驚呼:“老天爺!這婆娘翻牆走了!”在寂靜空寥的縣衙院中,這一聲喊話賽有人被蠍子猛地蜇著了頭,又似半夜行路突然碰到鬼魅樣帶著驚慌絕望。姚清臣雙腿驚得幾乎一個坐墩子軟在地下。邵師爺頭皮一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專門等著這一聲的仁巴也被這一嗓門嚇了一跳:這畜牲失驚打怪,他媽媽真給了他個好嗓子……姚清臣一個返醒回過神來,原地裡犯了瘋癲似兜了幾個圈兒,氣急敗壞對邵師爺道:“快,快!叫巡捕房衙役……全城戒嚴!”
“這會子都放假了……”邵師爺臉色慘白,冷汗順頭往下流,結結巴巴說道:“等人叫齊,早就逃遠了……”
“她走不遠!”莫計富叫道:“她穿那身衣服誰看誰照眼……”說話間,入廁的衙役已抱著朵雲的藏袍一臉苦相出來,絕望地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