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恨得跺跺腳,“早晚被這個逆子氣死!”說完快步向中堂走去。
中堂內,莊蹻正低著頭站在牆角,手在背後卻不老實,他聞腳步聲扭頭一看是父親來了,急忙將手放下,老老實實站著了。
一名鬚髮灰白的夫子正跪坐案前,怔怔出神。
“哎呀,逆子實在可惡,又惹夫子生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莊玄先向夫子拱拱手,接著抄起一根木棍便向莊蹻走去。
莊蹻一看父親這架勢不小,扭頭四周看看,一咬牙跑到夫子身後,喊道:“夫子,學生知道錯了,夫子救我!”
“逆子,你又惹禍,今日定要將你腿打折,以消夫子心頭之恨!”莊玄怒目圓睜。
“縣尹息怒!”夫子張開雙臂攔住莊玄,“小孩子犯錯尋常,這麼教訓可使不得!”
莊玄吐出一口氣,扔下棍子,喝道:“今日且看在夫子面上饒你一次,若有再犯,定打不饒!”
“孩兒記下了!”莊蹻深深舌頭,慶幸又躲過一劫。
“夫子請直言我兒之過!”莊玄這才問原由。
“老朽才拙,恐無法教導莊蹻,縣尹另請高明吧!”夫子拱拱手。
“這”莊玄臉色劇變,又要去抄傢伙。
“縣尹請聽老朽一言,實在是莊蹻聰慧,在蒙學裡著實浪費天賦了!”
此前為作表率,莊玄將自己的兒子莊蹻送進了蒙學,卻不料莊蹻成了蒙學一霸,天天被夫子追著打。
莊玄有些吃驚地看向已經遠走的夫子半晌,又看看眼珠子滴溜溜轉的兒子,沉思起來。
半晌,莊玄問莊蹻道:“我問你,你可願去郢都求學?”
“父親,我願意!”莊蹻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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