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
白養元耐心聽完,說道:“哥,你是在賭,而我是怕,說我慫逼也行。金兵進城後敢抵抗的都沒個囫圇屍首,而我想活又跑不了,就只有降。刀架脖子上了,由不得我自由選擇,我又沒勇氣去死,就只能這樣了。在我看來,韃子沒什麼好,大明至不濟也沒看一個大頭兵敢騎到咱讀書人頭上作威作福,後金這個卵樣...誰不希望得到尊重和認可呢?誰願意看人臉色過日子呢?不都是被生活逼的沒法沒法了才這樣做的嗎?這個世道逼得我站不直撐不開,我就只好把自己捏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去屈就它,要不怎麼說亂世人不如太平狗呢?只怕範章京和你都這麼想過,只是你們不敢說而已。”
白養粹急了,說道:“二弟,你今天怎麼淨胡思亂想啊?不就是幾個兵把你氣著了嗎?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往後有的是機會弄他們。可別小不忍亂大謀,開弓沒有回頭箭,咱已然降了,再叛兩邊都不討好,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白養元說:“我縱是心裡不服身體也得服。手上被剌個口子都疼得慌,更別說刀抹脖子了。退一萬步講,咱還有條命在,比城破時那些戰死的自裁的總要強些。”
白養粹嗯了一聲,正要再說,忽聽小卒在門外叫道:“兩位大人,他們總算來換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