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法,以此讓眾生與佛結緣,無可非議。「舍利」也好,「七寶塔」也好,不能幫助你開智慧。《法華經》《楞嚴經》也不妨「開權顯實,權實並重」。不懂得究竟法的人,把《法華經》《楞嚴經》也視為方便法,而執著「權法」,不懂得佛是透過「權法」來顯示出「實法」的殊勝。有些人讀《法華經》《楞嚴經》到最後變成持楞嚴咒,到最後就變成泛泛地去行善斷惡,變成藏教著相修行法。「無上大法」丟掉,去學小法,還振振有詞。這個法自古以來很難傳,為什麼古今中外很少有人能成就啊?《法華經》《楞嚴經》講得清清楚楚。佛都不輕易講這樣的大法,不免被斷章取義、乃至誹謗。
爾時,彌勒菩薩作是念:今者世尊現神變相,以何因緣而有此瑞?今佛世尊入於三昧,是不可思議,現希有事,當以問誰?誰能答者?復作此念:是文殊師利法王之子,已曾親近供養過去無量諸佛,必應見此希有之相,我今當問。爾時,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及諸天、龍、鬼、神等鹹作此念:是佛光明神通之相,今當問誰?
菩薩的責任,做為第一當機,須時刻注意觀察法會的動向、眾生的心態。所以我也曾跟有些同修交代,要注意大家對師父講法有何反應,並及時反饋,以便於說法時觀機逗教。佛在多次法會凡是對請法的菩薩總是讚歎善哉善哉!往往老師講一個法並不是很如意,可因為有人請一個法,他講得更加圓滿。這是當場得到佛力加持。
世尊神變相:不可以理解為佛的「入定瑞、說法瑞」,神采飛揚。這個「神變相」是縱貫全體,一光東照無量佛土,種種萬相使法會大眾當下親目所睹,這都是佛的「神變相」。沒有佛力加持,不可能出現這種氣氛。以何因緣而有此瑞?彌勒菩薩好歹是未來佛,也是身經百戰。經驗告訴他,佛一定有大法要說。作為教化眾生的老師、同修,我們要善於察顏觀色,才能使我們的教法能夠恰到好處。
今佛世尊入於三昧,是不可思議:入於三昧,是整個法會道場的氣氛。
當以問誰﹖誰能答者:直接問佛,好像顯得太唐突。那該問誰呢?
復作此念﹕是文殊師利法王之子,已曾親近供養過去無量諸佛,必應見此希有之相,我今當問:找到答案了。文殊菩薩是三世佛倒駕慈航。
爾時,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及諸天、龍、鬼、神等鹹作此念﹕是佛光明神通之相,今當問誰:這也叫「次第圓融」。雖然眾生千差萬別,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都有共同的心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爾時,彌勒菩薩欲自決疑,又觀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及諸天龍鬼神等,眾會之心,而問文殊師利言:以何因緣而有此瑞,神通之相,放大光明,照於東方萬八千土,悉見彼佛國界莊嚴。於是彌勒菩薩欲重宣此義,以偈問曰。
這裡解釋「自他不二」。自己雖然知道,但是也想弄個究竟,看文殊菩薩講的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回事;同時考慮到法會大眾都是這個心念,就說明彌勒菩薩是不是有他心通啊?別人怎麼想,他自己就知道。
下面提出「以偈問曰」。在佛經裡,往往前面是長短句,後面變成偈頌。偈頌就是每句話固定的字數,有點相似於中國的五言詩、七言詩。但中國人寫詩講究押韻,文采很美,印度人的偈頌顯得很自由自在,各有特色。那麼以偈頌說法往往它有幾種情況:
一者,表示說法者殷勤慎重之義——對自己所講之法認真負責,一絲不苟,所以前面講了以後,後面再來重複一次;二者,有顧全先來後到之義——法會中途時常會加入新人,再重複一遍就照顧到後來者;三者,為方便眾生理解。又有兩種情況,有些人他喜歡就跟閒話一樣慢條斯理,容易瞭解;有些人喜歡簡明扼要——比如有些人你跟他講半天法,他不一定懂,你講一個成語「馬到成功」四個字,他可能當下恍然大悟。
文殊師利,導師何故?眉間白毫,大光普照。
雨曼陀羅,曼殊沙華,栴檀香風,悅可眾心。
以是因緣,地皆嚴淨。而此世界,六種震動。
時四部眾,鹹皆歡喜。身意快然,得未曾有。
這裡以是因緣,地皆嚴淨:以什麼「因緣」呢?是不是講因為佛的毫光一放,天上人一散花,這個香風一吹,大家一高興,所以整個地面都乾乾淨淨的,那些垃圾堆什麼的,都變成黃金鋪地了?不是。要注意啊!依報環境並沒有改變,而是我們的心改變。心淨即是佛土,這就是「地皆嚴淨」。這個「地」就是我們的心地。
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