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家人的心都給哭碎了。
於凝雅躺在床上,她的腿被特殊的床牢牢固定住,她哭鬧的動作很大,於珵紅著眼眶壓著她的肩哄著她:“雅雅別怕,哥在呢......”
於珵變著法讓她暫時忘掉疼痛,但是無法排解她每天入睡時刻痛苦。
於凝雅那時不懂,他們說她還能跳舞她就信了。積極配合治療、復健,重新站起來到行走自如,攏共也花了快一年的時間。於凝雅高高興興得等著媽媽安排舞蹈培訓班,卻一直等不到媽媽的準信。
她偷偷在練功房做熱身,媽媽發現後還把她教訓了一頓。
“雅雅,我們換個舞種好不好?”芭蕾對腿部的要求太高了,她傷了腿幾乎不可能再實現足尖站立。如果及時換個舞種或許還能繼續她的舞蹈夢。
“我想跳芭蕾,我只會這個。”可於凝雅不明白媽媽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擔心她跳不起來了嗎?住院、療養確實讓她胖了不少,她暗暗做了個決定,她要恢復到之前的體態。
她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偷偷“減重”。基本功做得吃力,她以為是自己太久沒跳生疏了,她熟練地做著拉伸、開肩......很小心地穿上舞鞋。立腳尖,有點緊,可能會抽筋,但也勉強完成了。把杆訓練,壓腿的時候腿有點疼,但也能完成。控腿時腿不受控制的發抖,高抬腿時有一些緊繃感,讓人發汗的痛。
她咬牙堅持,接著做踢腿!平轉!小跳——
筋肉撕裂的痛感直接麻痺了大腦,她在於珵慌亂的腳步聲和呼叫聲中緩緩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媽媽在病床旁聽著醫生的叮囑。
“她不能再跳舞了。”
“不跳芭蕾了,跳民族舞!”
“不行,她的情況能恢復到可以小跑的程度就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再跳舞了。”
醫生的話迴響在她的腦海中,明明剛醒來她又覺得頭暈了。
又坐到了輪椅上。於凝雅的表現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
還是動不動就要哭,忍不住要去練功房看看。
於珵沒再家裡練功了,讓爸爸找人把練功房改成了普通的客房,閒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