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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無能為力

回到鎮務廳,瀲歌就把助理叫過來,叮囑道:

“你去老馬那家漢餐廳定一份午餐和一份晚餐,豐盛一些。”

她查過資料,光明僧侶經常餐風露宿,戒律對飲食沒要求,遇到什麼吃什麼。

想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她準備展開美食攻勢。

助理感嘆道:“郡主,您對那位僧侶也太好了,不但訂早餐親自送過去,還訂午餐和晚餐?”

瀲歌知道助理想說什麼,昨晚鎮務廳的人都在議論陸大師,覺得即使是位光明僧侶,她把身段放那麼低請回來,也有些小題大做。

但陸大師給她的感覺非同一般,能留住就一定要留住。

“快去,讓馬老闆務必把所有本事都拿出來,一點也不能馬虎。”

助理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但反駁肯定是不敢,轉身出去了。

她前腳剛出門,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走了進來:“鎮長,班傑明博士請你去一趟,劉工的情況不太妙。”

瀲歌的眉頭立刻皺起來。

劉工名叫劉福明,是位油氣工程師。

幾年前三溪鎮上馬了一處採油廠,馬上收尾,也是目前鎮上最核心的專案。

劉福明負責鑽井平臺引數的調整,前陣子病倒了,要是治不好,整個專案都得往後推。

瀲歌立刻跟著白大褂離開了鎮務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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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林地深處,陸遠正坐在一處樹洞裡唱歌。

這片林地很大,但死氣沉沉的,連一聲鳥叫也聽不到。

他找了半天,連個蘿蔔都沒找見,反而凍得要僵掉了,只能找個樹洞暖和一下。

他現在雖然長得暴醜,但因為火種的存在,嗓音是很有質感的男中音,唱歌相當好聽。

陸遠越唱越愁,一聲長嘆:“md,老子恐怕是世界上最慘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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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會,病房。

瀲歌神色凝重地站在一張病床前。

病床上躺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臉色白得像紙,呼吸也十分微弱。

病床旁圍著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箇中等身材的地中海正在介紹病人的病情:

“藥物、聖契、祝由、針灸、理療、電療……能用的手段幾乎都用了,他還是沒醒過來。”

“最近兩次檢查,他的器官已經有衰竭的跡象,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幾乎不可能再搶救回來。”

瀲歌面色凝重地說:“班傑明博士,拜託你再想想辦法,劉工是難得的技術人才,就這樣病死太可惜了。”

“而且採油廠的鑽井已經立好,只等調整最後的引數就能運轉,劉工這時候倒下,採油廠的進度肯定會大大延後。”

“這是我父親生前最看重的工程,他沒能看到採油廠建好就去世了,我想趕在清明前,讓採油廠運轉起來。”

有一點瀲歌沒說,一些依附天主會的勢力一直覬覦布魯塞林的油氣開採,正在積極遊說議會。

如果採油廠不能按期進行開採,後面肯定會生出許多變數。

萬一讓這些寡頭成功擠進來,三溪鎮的方方面面都會受影響。

她父親建立的護城河也很可能一舉崩潰。

班傑明搖了搖頭,“鎮長,我們盡力了。”

病房裡其他醫生相互對視,也都低下了頭。

瀲歌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問:“病情是不是黑疫導致的?”

班傑明點了點頭,說:“我們用晶石平衡儀幫病人檢查過,肝臟部位的指數明顯高於正常值,基本可以確定是黑疫感染。”

“這種感染非常頑固,以目前的醫療技術無能為力,我們動用了所有能用的資源,但還是沒用,只是在拖延他的死期。”

他嘆了口氣,下了最後結論:“鎮長,我們真的盡了全力,但凡有一點點希望也不會放棄。”

班傑明不僅是鎮銀光會的會長,也是鎮醫院醫術最精湛的權威。

這句話相當於宣佈了劉福明的死刑。

一位年輕醫生忽然說:“博士,我聽說一位光明僧侶治好了哈洛諾夫,而且就在鎮上,要不找他過來看看?”

班傑明也聽說了這件事,面色不悅地說:

“我正想調查這件事,黑疫感染無法可醫,不是我個人的判斷,而是醫療界的共識。”

“哈洛諾夫感染那麼嚴重,連我都束手無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