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侶怎麼可能治好?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
班傑明的態度讓年輕醫生意識到說錯了話,低下頭不敢再說。
瀲歌瞭解班傑明的性格,醫術確實精湛,但和巴頓一樣,骨子裡帶著盎撒人與生俱來的傲慢,委婉地說:
“博士,我對您的醫術沒半點懷疑,不過我想給劉工辦理出院,讓人們和他好好告個別。”
班傑明說:“鎮長,我聽說那位僧侶是你請回來的,恕我直言,最好不要相信這些江湖騙子,否則必受其害!”
瀲歌點頭道:“博士,我一定加強甄別,遇到問題就來請教您。”
班傑明沒再多說,對一位醫生說:“小趙,你幫病人辦理出院手續。”
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劉福明的出院手續很快辦好,瀲歌從鎮務廳叫來幾個人,直接送到了洋樓。
剩下的就是等陸大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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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深處,陸遠像個過冬的老農民一樣,正揣著胳膊縮在樹洞裡瑟瑟發抖。
沒有血肉保護,他的身體已經和外界一個溫度。
陸遠感覺自己像一坨冰,一動也不想動,準備耗到晚上就回那座洋樓。
時間慢慢流逝,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太陽才終於升到頭頂。
林地裡的溫度升高了一兩度,但因為下過雨的緣故,體感沒有溫暖多少。
“不行,老子要回去!”
又熬了兩個小時,陸遠徹底堅持不住了,從樹洞鑽出來,義無反顧地向回走去。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管,只想抱著壁爐同歸於盡。
快黃昏時,陸遠終於顫巍巍地回到洋樓附近。一眼看到昨天載他回來的皮卡停在門前,瀲歌也在。
在林地裡凍了一天,陸遠留在鎮上的意願變強了N多。
有風險就有風險,那種徹骨的冷感太難熬了,至少要等火種成長到不這麼冷時,再考慮離開的事。
想安全地留在鎮上,必須打動這位美貌的鎮長。
陸遠調整了一下心態,推開門,昂首挺胸地走進了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