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祭掙扎的厲害,陸尋機只能把他放下,蹭了蹭脖頸,火辣辣的疼。
陸尋機眸色一黯,鋒利的喉結快速的滾動了一下,看著胡鬧的謝祭,眸中帶著危險的欲-望。
不安分的小狐狸。
謝祭衝到客廳裡,拿起客廳裡的空調遙控器猛按,把中央空調摁到了制熱四十度。
陸尋機:“……”
好一個火焰山。
“抓起來!”謝祭一邊摁一邊嘟囔道:“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陸尋機問他:“抓起來,然後呢?”
“然後?”謝祭迷迷糊糊的抓著遙控器,好像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把陸尋機抓起來,然後呢?
然後肯定是不能讓別人看見,要不然他那麼嚴重的病,會去找別人的。
陸尋機不能找別人親親抱抱,也不能找別人打炮。
至於為什麼不能……謝祭已經分不清原因了,是系統給他的任務,還是他不想。
不過這不重要,我們大男主只需要結果就好了,過程和原因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如果世界上能有治好陸尋機的藥就好了,這樣陸尋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他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原文裡,陸尋機就是因為被這個病折磨的不堪重負,才成為了那樣的人,他一定會去找別人的……畢竟他那方面的需求和能力真的很強,謝祭完全瞭解,想到那個東西就頭皮發麻。
反正他一個人肯定承受不了。
他要把陸尋機抓起來,然後藏回家,然後天天給他熬中藥,給他治病,直到他不會被慾望所控制……直到他不會去找別人。
陸尋機,不能找別人。
陡然間,陸尋機靠近他:“所以像我這樣的人,其實連你也會討厭和恐懼,對嗎?”
“啊?”謝祭腦子轉不過彎,還在想要怎麼把陸尋機抓起來,然後回去給他熬中藥,只能愣愣的看著陸尋機,眼睛裡全是霧氣。
陸尋機很輕鬆的從他手裡拿過遙控器,把溫度調成正常溫度以後,握著謝祭的手腕。
帶著粗糲繭子的指腹蹭過手腕上細嫩的面板,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
健康、沉穩、有力。
是一個在陽光下能笑的很開心的少年。
“那給你個機會吧,謝祭。”陸尋機突然開口道。
謝祭歪頭:“什麼?基會?補藥,補藥啊哥,我不要這個基會啊——”
陸尋機知道他聽不懂,但仍舊用很認真的語氣。
“離開我的機會。”
“謝祭。”
“離開我吧。”
無數次在午夜夢迴,做了那個拉著謝祭共沉淪的夢,他從大汗淋漓中醒來,身體告訴他,這件事會讓他興奮,他想這樣做。
他對謝祭有旁人難以想象的慾望,連謝祭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有多想把謝祭扔在床上,狠狠的——
但他和謝祭,不該走到那一步。
或許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一時半刻,希望得到一點愛,希望能被人完全接受,接受這個陸尋機。
惡劣的,卑微的,骯髒的,真實的。
陸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