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拇指蹭了一下謝祭的唇角,把謝祭唇邊殘留的燒烤調料蹭走。
謝祭抓著陸尋機的手腕,張嘴嗷嗚一聲就把陸尋機的指尖塞進了嘴巴,把蹭走的調料捲回來。
“從現在開始,誰都別想從我嘴裡帶走任何食物!調料也不行!”
陸尋機:“……”
他垂眸看了一下自己溼潤的指尖,頓了頓,又蹭了一點調料,送到謝祭唇邊,低聲道:“再舔舔?”
謝祭:“……”
又爽上了,哥。
六個男人胃口都不小,再加上陸尋機的手藝實在好的沒法說,原本準備的食材都吃完了不說,牧堯還進廚房把那兩隻帝王蟹也一併翻出來烤了。
高階的食材配上燒烤的手法,雖然丟失了海鮮的鮮美本味,但實在辣的過癮,何導送來的幾瓶酒被眾人當飲料喝完,謝祭靠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嗝。
【帝王蟹要是知道自己被這麼做,估計會氣的掀開棺材板兒吧?】
【不愧是少爺,吃頓燒烤都這麼低調奢華,三萬塊的帝王蟹烤了兩隻,五萬一條的東星斑,八萬一斤的鵝頸藤壺,謝祭一個人就幹了三斤;還有何導送的酒,這酒價格估計得往十萬上飆……】
【這是燒烤嗎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東星斑!為什麼要這麼對帝王蟹!】
【看出來商晏確實不喜歡吃燒烤,也僅僅只不過是吃了半條東星斑、十串虎皮雞爪、三十隻鵝頸藤壺、十串雪花牛肉、二十串五花肉而已!】
【很多嗎?謝祭吃的是他的三倍,謝謝。】
【謝祭肚子裡是連著宇宙嗎?】
【胡說,我們小蛋糕能吃多少東西,也就億點點!!!】
眾人吃飽喝足,坐在院子裡吹風,牧堯季時都喝的有點多,不過這兩位家教好,喝多了也只是默默的坐在一邊發呆,周禾嶼和商晏雖然也喝了點,但人還是清醒的,只是有點上臉。
商晏站起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整了。
直播關閉,眾人準備回去睡覺。
“明天收拾吧。”商晏把呆住的牧堯扶了起來:“我送他上去休息。”
周禾嶼看了一眼季時,又看了一眼就連喝醉也要被摁在陸尋機懷裡的謝祭,默默的彎腰把季時扶了起來。
陸尋機在外邊兒坐了一會兒,低頭看著喝的臉色紅撲撲的謝祭。
何導送的酒口感好,但酒精度數不低,謝祭其實沒喝幾杯,但仍舊暈暈乎乎的。
“商晏!”謝祭突然在他懷裡大叫了一聲。
陸尋機眯了眯眸子,掐著他的下顎,問這個醉鬼:“叫誰?”
謝祭睜開眼睛,霧藍色的眸子裡全是被酒氣燻出來的瑩潤水光,看見陸尋機的臉,愣了半晌,突然一個巴掌拍在了陸尋機的臉上:“死南通放開老子!”
陸尋機:“……”
謝祭晃晃悠悠站起來,推了陸尋機一把,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叫:“陸尋機!靠,陸尋機呢?!我那麼大一個裝比哥去哪兒了?!”
“……”陸尋機虎牙叼著腮肉咬了咬,把那股草絲謝祭的戾氣壓下去,語氣陰沉的開口道:“在這裡。”
謝祭回頭,看見了坐在原地沒動的陸尋機,呆愣了兩下,然後崩潰大哭起來:“陸尋機——嗚嗚嗚嗚嗚嗚——你救救我——我怎麼辦啊陸尋機——”
陸尋機嘆了一口氣,走過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仍舊是那個託著屁股的姿勢,謝祭兩條腿垂在腰側,雙手下意識摟住了陸尋機的脖頸,埋頭痛哭。
陸尋機抬手,安撫似的順了順謝祭的脊背,把他往屋子裡抱,輕聲安慰道:“怎麼了?”
“你救救我。”謝祭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眼淚:“我不要當南通啊啊啊啊啊啊——陸尋機——嗷——”
陸尋機:“……”
“好了,乖乖,不當南通。”陸尋機側頭親了親他的唇角:“當乖寶好不好?”
謝祭愣了一下,盯著陸尋機的臉,又皺起眉,嘴一撇:“你又親我,你老親我,你都把我親成南通了!我都完蛋了!我都跟南通一起爐管了!!現在你滿意了吧?你這個惡毒的南通!!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嗚嗚嗚嗚嗚!!!”
陸尋機:“那還真是對不起了,直男哥。”
“對不起有用嗎?”謝祭手舞足蹈的開始掙扎,要下來,陸尋機臉上被他扇了一下,這會兒都還留著印子,一沒注意又被他抓了一下,脖子上驀然出現三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