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還能飛進只活鴿子去了。”
紈素接了籠子過來,有些犯難,道:“這鳥籠子帶出去會不會太明顯了?”奚笪在一旁伸手接過,問抱琴道:“有沒有個布罩子?有些人養畫眉,用來給鳥遮光的那種。”抱琴忙說有,便從樓上養的鳴禽的籠子上給拆了一個罩子來。奚笪把罩子罩上,鳥籠提得高高的,略調整了一下姿勢儀態,紈素在一旁看他,竟活脫就是個提籠架鳥的紈絝子弟,不由得失笑。奚如松這時在一邊道:“鳳鳴大會的事情咱們之後再看情況。”紈素默默點頭,又在出門之前再次跟奚笪確認兩個人的戲碼。
兩人一起走出酩酊閣的樓門。紈素憤憤地鼓著腮幫子,空著手在前面快步走,奚笪垂頭喪氣提著鳥籠揹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後面緊追,一邊嘴裡胡亂陪著不是,說些什麼“妍兒你回去千萬別告訴我爹”之類的話。酩酊閣的門房裡,一雙眼睛隱在窗後望著他倆。兩人就這麼走出院門,跨過石橋,在巷子裡很拐了幾個彎,才收了戲碼,改為並肩而行,向先時的院子裡換了兩匹好馬來,縱馬出廬州城去了。
到黃昏時,兩人各牽著馬,已回到了英雄酒家的竹樓之下。英雄酒家今日仍沒有挑出酒旗,但正門是開著的,一樓正面的幾扇竹窗也都開著,倒是二樓客房的窗子都關得緊緊的。紈素估摸著黎秋英幾人可能還在這裡相候,便與奚笪兩人自己動手,把馬拴在竹樓底層的馬廄裡,挑起正門口的簾子進屋去了。昨天招呼紈素和黎秋英的小夥計,見一位少年公子和一位紅衣少女進門,趕緊出聲招呼道:“兩位,今日本店客房滿了,沒法安排住宿,若要打尖,可以在櫃上點菜。”紈素向他眨了眨眼道:“昨晚的蜜酒不錯。”夥計點點頭,道:“都在樓上呢。”便從櫃檯裡繞出來,把正門關上,在簷下又一次掛出了“今日打烊”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