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一聽是王振,心中更是氣憤,他本就看不慣王振的所作所為,當下便說道:“我不管是誰,這畫就是不值這價錢,你這般強賣,我定要去官府理論理論。”那老闆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去官府?你且去試試,看官府是聽你的,還是聽王公公的。”
周圍的人見狀,趕忙拉著蘇瑾勸道:“小夥子,莫要衝動啊,這王振如今權勢大著呢,咱可惹不起,你就別管這閒事了。”蘇瑾雖滿心不甘,可看著眾人這般勸說,也知道自己若是執意而為,怕是真會招來大禍,只得憤憤離去。
回到家中,蘇瑾越想越氣,可又無可奈何。這時,李然又來尋他,一進門便神色慌張地說道:“蘇兄,你今日可是闖了大禍了呀,那書畫坊的老闆與王振的人說了你的事兒,怕是會來找你麻煩呢。”蘇瑾一聽,心中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不過說了句實話,難道還怕了他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也不能向這等奸佞之人低頭。”
李然趕忙勸道:“蘇兄,莫要意氣用事啊,咱們得想個辦法應對才是。我聽聞王振喜好附庸風雅,常招攬一些文人墨客、能工巧匠到他府上,你畫技精湛,若是能去他府上,為他作畫,或許他一高興,便不會追究此事了。”
蘇瑾聽了,眉頭緊皺,說道:“讓我去討好他,我可做不到,我寧可餓死,也不願與這等小人同流合汙。”李然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蘇兄,我知道你性子高潔,可如今這形勢,咱們也只能暫且低頭啊,不然真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就在蘇瑾猶豫不決之時,王振那邊果然派了人來。那幾個下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來到蘇瑾家中,大聲說道:“你便是那蘇瑾吧,王公公聽聞你畫技不錯,特命你明日去府上作畫,若是畫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若是敢推脫,哼,有你好看的。”說罷,便揚長而去。
蘇瑾心中氣憤不已,可思來想去,為了家人和朋友著想,還是決定前去一試。次日,他帶著畫具,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王振的府邸。只見那府邸修建得極為奢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來往的下人也是眾多,個個都透著一股傲氣。
蘇瑾被帶到了一處偏廳,等了許久,才見王振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王振上下打量了蘇瑾一番,慢悠悠地說道:“你便是那蘇瑾,聽聞你對我頗有微詞呀,今日怎麼又來我這府上了,莫不是想通了,要討好我了?”
蘇瑾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說道:“公公誤會了,草民只是一介畫師,靠作畫為生,聽聞公公喜好畫作,便想來獻上幾幅,以求餬口罷了。”王振冷笑一聲,說道:“哼,但願你是真心的,若是敢耍什麼花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蘇瑾開始作畫,他想著既然來了,便要畫出自己的水平,也好讓這王振知道,真正的畫作是怎樣的。他全神貫注,手中的畫筆如行雲流水般揮動著,不多時,一幅精美的花鳥畫便呈現在了眾人眼前。周圍的人看了,都不禁讚歎出聲,王振也微微露出幾分驚訝之色,說道:“嗯,這畫倒是不錯,看來你還有些本事。”
蘇瑾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心想或許今日能平安度過了。可就在這時,一位與王振交好的官員前來拜訪,看到蘇瑾的畫後,笑著說道:“王公公,此人我知曉,前些日子還在書畫坊與您作對呢,這樣的人,可不能留在身邊呀。”
王振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哦?原來你便是那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質疑我的眼光,今日還敢來我府上,怕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吧。”蘇瑾心中一涼,趕忙解釋道:“公公,草民絕無此意,只是就畫論畫,並無冒犯之心啊。”
王振卻不聽他解釋,大手一揮,說道:“哼,來人啊,把他給我關起來,待我想好如何處置他再說。”蘇瑾就這樣被關進了王府的地牢之中,心中滿是絕望與憤恨,他後悔自己不該來這龍潭虎穴,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在地牢之中,蘇瑾受盡了折磨,每日只有殘羹冷炙,環境又潮溼陰暗,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可他心中的那份傲氣卻始終未滅,想著就算是死,也不能向王振屈服。
然而,世事難料,就在蘇瑾以為自己要命喪此地之時,轉機卻突然出現了。原來,王振的權勢日盛,引起了一些正直大臣的不滿,他們暗中收集王振的罪證,準備向皇帝彈劾他。而蘇瑾被王振無故關押之事,也被這些大臣知曉了,他們便藉此機會,在朝堂上向皇帝奏明瞭情況,言說王振肆意妄為,連一個畫師都不放過,實在是有失體統。
皇帝朱祁鎮聽聞,心中也覺得王振此舉有些過分,便下令讓王振放了蘇瑾。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