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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剛還說不許祁禛之蹭吃蹭喝的莫金金大方地捧出一個剛蒸好的饅頭。
&esp;&esp;祁禛之沒客氣,抓過咬了一口:“還行吧,比阿爺略強一籌。”
&esp;&esp;莫金金撇嘴:“好了,你別在這裡礙事了,回去陪你家那病秧子吧。”
&esp;&esp;祁禛之叼著饅頭,晃晃悠悠地出了門。果不其然,在街角瞧見了一個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
&esp;&esp;他哼笑一聲,抬手招來莫小天,把這小孩的腦袋當珠子盤。
&esp;&esp;那白衣公子看了一眼坐在莫家門檻上不走了的祁禛之,搖搖頭,轉身走了。
&esp;&esp;長河坊外,一輛形制典雅的馬車靜靜地停著。
&esp;&esp;白衣公子一撩衣袍,鑽進了門簾緊閉的轎廂。
&esp;&esp;“大殿下。”馬車裡坐著一個留著兩撇小黑胡的中年男子。
&esp;&esp;白衣公子——敦王謝裴神色淡漠,坐到了這中年男子的對面:“都查到了什麼?”
&esp;&esp;“大殿下,您沒猜錯,他就是威遠侯那個從配軍中逃出來的二弟,祁禛之。”這中年男子答道。
&esp;&esp;“果真,”謝裴眼微眯,“他果真在傅召元這裡。”
&esp;&esp;“大殿下,剛剛小人已把長線放出,一旦情況有變,就能立刻收網。”這中年男子說道。
&esp;&esp;謝裴意味深長道:“很好。”
&esp;&esp;“大殿下,您是打算一離開天奎就動手嗎?”中年男子問道。
&esp;&esp;謝裴勾了勾嘴角:“還不是時候。”
&esp;&esp;中年男子疑惑。
&esp;&esp;謝裴不緊不慢地一笑:“當初,那姓祁的在桐香坊裡誤打誤撞救了傅召元一命,撞破了父皇幽禁折磨大司馬一事,惹得威遠侯激憤上表了十幾封奏疏。若不是他,召元現在恐怕還可憐巴巴地被謝青極拴在身邊當狗玩呢。所以,這種事,要等到時機成熟了,再去辦才好。希望來日,傅召元能明白我的苦心。”
&esp;&esp;“是。”那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應道。
&esp;&esp;“行了,走吧,再在這裡守著也沒意思,去樊嶽樓吧。”謝裴淡淡道。
&esp;&esp;樊嶽樓,天奎鎮中唯一一座酒樓,就立在入城那條大道的盡頭,與身後比它高出了幾乎三倍的天關要塞遙遙相望。
&esp;&esp;敦王謝裴在跑堂小二的帶領下,一路來到第二層中最奢華的那間雅室。
&esp;&esp;杭六杭七守在門口,目不斜視地點了下下巴:“大殿下。”
&esp;&esp;謝裴衝這兩尊羅剎一笑:“好久不見。”
&esp;&esp;杭七側身開門,沒理會敦王這說和善也不算和善,說熱情也不算熱情的示好。
&esp;&esp;謝裴習以為常,他一邁步,跨進雅室,門旋即在身後合攏。
&esp;&esp;“大殿下。”傅徵站在窗下小几前,向謝裴輕輕一拱手。
&esp;&esp;謝裴來信說要見一面傅徵時,傅徵起先並不同意。
&esp;&esp;無緣無故,不明不白的,京梁來的大皇子要私下會見戍邊的四境兵馬總帥,若是被朝中誰瞧了去,無論是謝裴還是傅徵,都得被御史臺的唾沫星子淹死。
&esp;&esp;但謝裴,又是個傅徵不得不見的人。
&esp;&esp;他是畢月烏暗地裡的操控者。
&esp;&esp;不管傅榮有再大的野心,在如今這青黃不接的時候,他都得聽敦王的命令。
&esp;&esp;一切始於敦王,傅徵就算唯恐避之不及,也得和顏悅色地坐在敦王對面,聽一聽這個他曾以命相救、看著長大的年輕人心裡,到底裝了什麼陰謀詭計。
&esp;&esp;“天奎真是窮,整座城裡,就這麼一個破酒樓,往城裡一走,處處民不聊生。”謝裴端起茶盞,本欲飲一口,卻在看到杯中漂浮的次品茶葉渣滓後,笑了笑,又放了下來。
&esp;&esp;“所以大殿下在指使傅子茂侵吞民糧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