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絲毫愧疚嗎？”傅徵問道。

&esp;&esp;謝裴一頓，抬起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

&esp;&esp;“為什麼告訴子茂我的事？”傅徵又問。

&esp;&esp;“你的……什麼事？”謝裴溫和地笑道。

&esp;&esp;傅徵皺起眉：“殿下到底想幹什麼？”

&esp;&esp;謝裴笑意更深：“我想幹什麼，召元你應當很清楚才對。當初在察拉爾鹽湖之畔，我發過誓，這天下，終將是我的。”

&esp;&esp;傅徵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esp;&esp;第一次見到面前這個年輕人時，傅徵幾乎和他現在一般大。那時的小傅將軍剛及弱冠，他跟在才就蕃不到一年的謝懸身邊，見到了一個瘦得像只貓似的小孩。

&esp;&esp;謝懸說，這是他在北衛為質時留下的種兒，種兒的生母是羅日瑪皇后身邊的侍女，阿央措。

&esp;&esp;一個名不正言不順又見不得光的孩子，就這麼被謝懸丟給了傅徵。傅徵拖著他回了四象營，帶著那生了一雙清亮眼睛的男孩，在塞北的無盡遼原上喝風。

&esp;&esp;後來，一次出乎意外的戰事，讓男孩於亂軍中走失。

&esp;&esp;傅徵為了救他，偽裝成俘虜，一路從天昴追去了察拉爾鹽湖，最終在那裡，找到了失蹤的小皇子。

&esp;&esp;小皇子說，將來必有一日，他要把這天下握在手中。

&esp;&esp;“天下還有數萬萬蒼生黎民，殿下可記得？”傅徵偏過頭，避開了謝裴灼熱的目光。

&esp;&esp;謝裴從腰上解下來一個小酒壺，擰開壺口：“召元啊，有的時候，站在高處，是看不到腳下人的。”

&esp;&esp;傅徵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也是殿下的腳下人。”

&esp;&esp;謝裴笑了：“召元，你還在為了那事恨我。”

&esp;&esp;“臣不敢恨殿下。”傅徵神色如常，“我只是想問問殿下，若是來日邊關起了戰事，畢月烏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