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微笑望著那個叫做海棠的女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也算是一種示好。他知道去到北齊上京之後,難免會與她再打交道,而且陳萍萍也讓自己想辦法接近苦荷。
海棠和範閒在京都時的想像並不一樣,她沒有師妃暄美麗,但比師妃暄美麗,這前一個美麗自然指的是外表,後一個美麗卻是指的氣質。
範閒一向以為,世間沒有什麼仙女兒,如果有,那肯定是女鬼裝的。
海棠雖然此次是來暗殺肖恩,而且也曾經想過殺死範閒,但範閒依然很欣賞她,一方面是欣賞這個女孩子強大而自然的實力,一方面是因為在草甸上海棠叉著腰,像潑婦一樣指著範閒鼻子說話時,那種村姑感覺,實在是讓範閒很鐘意。
馬車停在了範閒的身邊,他掀簾而入,沒有再看河岸一眼
過河穿林,使團的車隊在北齊正規軍隊的保護下,來到了官道之上。範閒嗅了嗅空氣了味道,看了看官道旁邊的初青樹木,心頭有些怪怪的感覺這就出國了?咋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官道上的陣勢比較嚇人,沿左右兩側分列著兩個隊伍,一個隊伍全是女人,有嫩嫩的小丫環,麻利的中年僕婦,老成陰騖的老嬤嬤。另一列隊伍全是男人,卻比女人還要陰沉,一身的錦衣,腰間佩著彎刀,身上透著股陰寒的味道。
使團裡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慶國監察院的人手。車隊一上官道,一看見那隊佩著彎刀的人員,一股濃烈的敵對情緒開始醞釀起來,每個人的手都下意識地模到了腰畔直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