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早就灰飛煙滅。這幾個月裡自己的人和朝中地臣子被監察院盯的死死的,包括欽天監監正那些人,都倒了大黴,讓整個二皇子一派頭痛不已。他此時聽範閒說可以讓監察院改變態度。哪裡不會心動?
他略一沉吟之後,伸平右手,極柔和地說道:“提司大人請講。”
這句話便用了官稱。
範閒望著他,一笑說道:“殿下如果能和長公主保持距離,我許你一世平安。”
二皇子一怔,斷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提出如此荒謬的一個建議來,還許自己一世平安?真是何其狂妄大膽之至!他終於忍不住滿腔鬱悶,寒聲說道:“範提司這是耍弄我來著?”
兩個長地其實並不相像,但身上氣質與味道卻極為接近地年輕權貴,對桌而坐。話不投機。
範閒望著他說道:“殿下有諸般不解,範某也有諸般不解,這龍椅莫非就真的有這麼好坐?平安豈不是難得之福?殿下向來喜好。淑貴妃亦是雪一般的清明人物,怎麼卻看不穿這其中的關節?”
縱使此時茶鋪內靜無一人,這番對話不虞被旁人聽去,但驟一乍聞範閒竟是**裸地道出自己的想法,二皇子的心臟還是不爭氣地顫抖了一下。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隻能做不能說的,就像自己再想奪皇位,但對著太子依然是恭敬無比。誰知道面前這人,竟是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直到今日二皇子才真正清楚,範閒這人的膽子究竟大到了什麼樣地程度!也越發的不清楚,他到底憑恃著什麼!
二皇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幽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