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看了言冰雲兩眼。很奇妙地沒有大發雷霆。
“剛才洪公公來了。”範閒對言冰雲說道:“你怎麼看?”
言冰雲微微一驚,半晌後輕聲說道:“一,主子覺得你今天晚上做的過了線。二。不論他死或者你死,都不是主子想看到的。”
“不要說主子,我會想到老跛子的可惡口吻。”範閒皺眉說道。
言冰雲笑了笑,轉而問道:“雖說是陛下點過頭的事情,但你今天夜裡藉機把事情鬧地這麼大。明天大朝會上,本院一定會被群臣群起而攻之,只怕舒大學士和胡大學士都要開口。主…陛下在這種壓力之下,會有一定的態度釋出,你最好做足準備。”
“怕什麼?”範閒看了一眼小言公子那蒼白的臉,自嘲說道:“陛下早就想削監察院地權了,這不給了他一個好機會?如果不是知道這點,我今天夜裡也不會急著四處出擊…在削權之前,總要把敵人掃除一些。”
噹的一聲脆響,他將勺子扔到微涼的瓷碗之中,面若冰霜。說道:“今夜真正想做成的事情,是一件也沒有做成,真是虧大發了。”
言冰雲說道:“再過幾個時辰,就是大朝會,你今日要上朝述職,做好被陛下貶斥的準備吧。”
範閒閉著眼,緩緩說道:“前些日子,陛下讓你們這些年輕官員進宮,所表達地意思很清楚,只是那些老傢伙哪裡捨得讓位?今天夜裡監察院大肆清查,就算我們事後會被懲罰,但那些不乾淨的傢伙也要退幾個…朝廷騰些空子出來,陛下才好安插人手,我們是替陛下做事,他總要承我們的情。”
言冰雲微微皺眉,依然很難適應範閒敢如此稱呼皇帝陛下,也有些不悅,只好保持著恰到好處地沉默。